早餐吃的很豐盛,由羋夫人親自下廚,白斬雞、炒青筍、瓊花釀牛腩、糖醋拌蓮藕、芙蓉湯,四菜一湯雖然談不上很豐盛,但每道菜的味道卻是極佳,據說都是鍾吾羽平常的最愛。勝羽可是許久未吃到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甩開腮幫子,拿出了掏箱底的功夫,菜是一盤一盤的被清空,飯是上了一碗又一碗。看的羋夫人和若雪癡癡發笑。
飯後,羋夫人又和勝羽聊了很久,大多是鍾吾羽的事情,還問了墜崖的經過,勝羽哪知道鍾吾羽是怎麼掉下去的,隻好敷衍道都不記得了。又聊了一會,羋夫人突然想到了什麼,從袖口裏拿出兩件東西,勝羽一看一個是自己的錢夾,另一個是家裏的鑰匙,勝羽這時才注意自己那身被樹枝掛的七零八落的衣服早就被換掉了,現在穿的是一身嶄新的褐色深衣。
隻見羋夫人滿臉疑惑,“羽兒,這是幫你換衣服時在你身上找到的,你當時穿的衣服很奇怪,我記得你當天不是穿的這身呀?還有這是鑰匙吧?開什麼的,樣子這麼奇怪。”
“哦,這個呀!其實……”勝羽被她一連串的問題問的不知所措,“其實,哦,是這樣的,母親我那天穿的衣服在跌下山崖的時候都被樹枝掛碎了,落下來正好看到地上有那些衣褲,我心想衣褲雖然有些怪異,總比赤身裸體好吧,我就換上了。至於…至於鑰匙,是褲子上原有的,我也不知道開什麼的。”
勝羽一邊解釋,冷汗一邊往外流,心說太突然了,我編的這些解釋實在牽強。
羋夫人也是聽的半信半疑,“這個皮夾子哪?做工真的很精巧。裏麵的這幾張畫,是在什麼材質上畫的啊?這位老人家和美麗的姑娘是誰,拿個國家的?簡直畫的太栩栩如生了。”
羋夫人一邊說著一邊打開錢夾,指給勝羽看。暈死,所謂的老頭美女,竟然一個是印在鈔票上的毛爺爺,另一個自然是阿玲的照片。
“這個嗎,啊,哦……”勝羽的冷汗都流下了前額,“母親,這個嗎,也是衣服裏原有的,你問的這些我也弄不清楚。”
勝羽知道這樣的回答實在沒說服力,可是又能怎麼說,難道照實說?鑰匙是開我2526年以後的家的;錢夾是我女友送我的生日禮物,還是名牌鱷魚的;老頭是偉大的開國領袖毛主席;美女是我家的“賽賽西施”;這麼說能行嗎?羋夫人能聽懂?別說這些,我就算告訴他錢和照片都是紙做的,她都會很迷糊,現代使用的紙張是東漢才發明的,春秋時的紙其實是帛,是用生絲織成的。
羋夫人又拿出絲帕在勝羽額頭擦拭,雖然沒太聽明白,但看得出,她對勝羽的話還是絕對相信的,“怎麼了,羽兒,又出了這麼多汗,是不是感覺那裏不舒服,叫太醫令給你瞧瞧?”
勝羽的心慢慢恢複平靜,“不用了,母親,可能我身體還有些疲乏,休息一下就好了。對了,你也兩天沒休息,趕緊回去休息吧,羽兒沒事了。”
羋夫人本來不肯走,最後在勝羽苦口婆心的勸慰下,終於答應回去休息。臨走時,把錢夾和鑰匙留下了,因為勝羽和她說想要留個紀念。
此時的屋內隻有勝羽和若雪兩個人。
勝羽坐在床邊,若雪站在身旁,氣氛略顯尷尬。
“若雪!你別站著,也坐吧。”還是勝羽打開了局麵。
“若雪是下人,若雪不敢!”
從勝羽對曆史的了解,若雪的回答並不意外,畢竟古人在孔夫子的教導下很講究父子綱常、長幼有序、尊卑之分……孔夫子,我現在所處的年代是公元前516年,而孔夫子出生在公元前551年,嗬嗬,三十五歲,孔聖人正當壯年,我竟然和聖人生活到了同一個時代。
“若雪,沒什麼不敢的,別把自己當下人看,在我看來你就是我的妹妹……”
“大哥!”少女清脆的聲音從屋外傳了進來,“大哥!你在屋裏嗎?我可進來了。”
勝羽心中暗道真正的妹妹來了,來的人正是一身火紅的鍾吾嬌,身後還跟著鍾吾翼。
“嗬嗬,大哥!身體恢複的怎麼樣,二哥很擔心你,公務一忙完就找我來看你了。”
“小妹,你怎麼胡說,明明是你一早上就跑到我那兒,哭著喊著叫我陪你來看大哥。”鍾吾翼辯解道。
“好了好了,你不著急見大哥呀!我是怕父親在這兒,又得挨頓臭罵,說什麼頑劣不堪,不懂規矩,誰不懂規矩了,我最乖了是不是大哥!”鍾吾嬌竟調皮的從後麵騎到了勝羽背上。
這個舉動可是出乎他的意料,勝羽猛的向前一趔趄,差點摔倒。當然主要是沒有思想準備,外加上大病初愈,體力沒有恢複,要不別說背一個毛丫頭,就算三個,也輕而易舉。要知道勝羽可是鉛球、鐵餅、標槍、百米等等的全校冠軍!脫了衣服那也是腱子肉一塊一塊的,學校人稱“大力水手”。
“小妹,怎麼這麼頑皮!”鍾吾翼一把把她拽了下來,“大哥,大病初愈哪經得起你這麼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