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禍不單行(2 / 2)

哎呀,壞了!

我趕快搖晃陳伯他們,劉會東驚醒之際,雙手第一反應是捂在腰間——後來才知道,那裏別著一把鋼珠槍。

陳伯語氣倉促的問:“怎麼了?慌什麼慌?”

“不好了,漲水了!”

聽完這句話,劉會東把打到一半哈欠生生憋住,說:“別亂說啊。”他用腳試探了一下,整條小腿都浸泡在了水裏。劉會東想起殺手魚的殘暴,像觸電般迅速起身:“娘的!這是怎麼一回事?!剛才不是這樣的啊!”

還是沒有亮光,不知道是我們睡過了頭,錯過了一天之內僅有的一次光線透入,還是外邊陰天,沒太陽,或者是每個人都不願麵對的情景——這個季節,根本就曬不到太陽!想等光線,到夏天,太陽照射北回歸線的時候再試試看吧。

陳伯推開手電,照了一圈。潭水果然上漲了不少。我們坐的岸邊相對地勢較高,再加上水潭麵積大,所以即便漲水,也不至於太迅速。要不然還真有昏睡中被卷走的可能。

誰也不敢睡了。三個人六隻眼隨著陳伯緩慢的光束一寸寸的找,既沒有殺手魚的蹤跡,也沒有任何長得像出口的機關。隻有冰冷的水麵和冰冷的牆體。

“陳伯,你說這水能漲到什麼位置?不能待會把咱們給淹了吧?”

“放心好了,一定會淹。”陳伯把手電筒的光束移高,定在一處離水麵還得將近兩米的一塊幹淨的岩石上。“看見了沒?”

“看見什麼?”

“岩石上有一道水漬浸泡的痕跡。”

陳伯這麼一說,我和劉會東才明白,岩石為何上半部分偏白,而下半部分卻略顯暗沉,似乎生過苔蘚,泛著幽幽的灰綠色。也就是說明水位會長期漲到這個位置,才造成同一塊岩石同時受潮濕和幹燥作用下,形成了兩種不一樣的形態。而我們目前站的地方,雖然背後的岩壁粗糙不平,但也沒有手腳可以攀爬的可能。我特地嚐試了一下,深一點的坑窪,隻能沒到手指指肚兒的三分之一,就算能扳住,也無法在這岩壁上行動半分。就算能行動,這陡峭的切麵,體力又能堅持多久?即便把可能性放大幾倍,仍是擺脫不了先死還是後死的可悲局麵。

古話說禍不單行,過不其然,我們正重新找回絕望的時候,陳伯突然喊了一句:“哎哎哎!”

手電筒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