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的手卻被燕雲染的柔夷握住,“四哥,不要揭開麵紗。來摩耶的路上,我的臉感染了,長滿了痘痘,現在很恐怖,我不想四哥看到雲染醜陋的一麵,我隻想四哥記住最美的雲染。”
雲染巧妙的運用了女子對容貌的在意,她隻是在拖延時間。
拓跋真傻傻的笑了,反手握住雲染的手,柔聲說道:“雲染,四哥不摘你的麵紗,四哥請太醫來為你診治好嗎?”
燕雲染倔強的搖了搖頭,不滿的說道:“四哥,你不相信雲染的醫術?雲染可以自己醫治。”
“好了,四哥不叫太醫,我的雲染的醫術舉世無雙,無人能比。”拓跋真不在勉強雲染,扶著雲染躺下。
雲染是真的累了,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思念彷如毒藥,拓跋真感覺到雲染沉穩的呼吸聲,緩緩地伸出手,想要揭開燕雲染臉上的麵紗。
伸出的右手卻被燕雲染抓住,拓跋真心虛的看向雲染睜開的雙眼。
“雲染,你沒有睡著。”拓跋真潺潺的說道,臉上盡是心虛的表情。
“四哥,如果你擅自取下我的麵紗,你我從此形同陌路。”燕雲染厲聲說道,眼神中盡是決絕。
拓跋真認真的點了點頭,“雲染,你安心睡覺,除非你自己摘下麵紗,四哥絕不動手,隻是。”
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雲染的回應,拓跋真轉頭看向雲染,這次雲染是真的睡著了。
拓跋真緩緩地站了起來,不在妄想揭開雲染的麵紗。雲染已經來到他的身邊,他有很多時間重溫曾經的溫馨。
或許是累了,這一次雲染睡得很沉,醒來時,已過了一天。
怔怔的從床上坐起,燕雲染不知道該如何向拓跋真解釋。
“雲染,你終於醒了,若是你在不醒,四哥就要宣太醫了。”拓跋真笑著走向雲染,心中的擔憂隨著雲染的醒來而消失。
“四哥,我是不是睡了很久?”時間在腦海中產生了混淆,雲染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你呀,已經睡了一天一夜。”拓跋真寵溺的說道,他不在雲染身邊的幾年,他不知道雲染過得好不好,但是他能感覺到雲染的疲憊。
燕雲染怔怔的看著拓跋真,一天一夜,陳煜翔應該回到陳王朝,即使現在她拿下麵紗,四哥即使不信她,惱羞成怒,也無法在抓到陳煜翔。
但是看到拓跋真一臉寵溺的笑容,燕雲染沒有勇氣摘下臉上的麵紗,害怕見到四哥失望的表情。
“雲染,你怎麼了?”拓跋真關切的問道。
雲染輕輕地搖了搖頭,“我隻是還沒有適應這裏的環境。”
拓跋真在雲染的身邊坐了下來,猶豫許久,終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雲染,四哥還是你心中的唯一嗎?”拓跋真小心翼翼的問道,十年的時間,燕雲染早已不是那個天真的少女。
燕雲染神色凝重的看向拓跋真,“四哥,以前我以為你隻是一個平常人,從未想過你是摩耶的可汗。有時候,有些事情一旦錯過了,就再也無法挽回。”
拓跋真的眼神倏地黯淡,原來,燕雲染早已心有所屬。
雲染會恨他吧,他利用卑鄙的手段讓雲染背井離鄉,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被迫和愛人分手,雲染肯定很痛苦。但是拓跋真卻沒有放燕雲染回去的念頭,他無法再次承受失去雲染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