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泠寒甚至懷疑曾經的美好回憶都是鏡花水月,她的四哥一直在利用她,隻為找一個可以替他暫時保管虎符的人。
即使在拓跋真進入她的時候,季泠寒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身體未動,臉上也沒有一絲表情,隻是絕望的淚水卻不斷從眼角滑落。
看到那雙和雲染相似的眼眸中流出絕望的淚水,拓跋真停止了動作,然後又重重的甩了甩頭,逼迫自己不去想,身下的女子不是燕雲染,是她欺騙了他,她就要承受他怒氣的自覺。
拓跋真加快了身下的動作,不帶一絲感情,隻有粗暴。
發泄完後,拓跋真毫不猶豫的起身,不在看季泠寒一眼。
“既然來了摩耶,你就好好活著。不要把自己當成後宮的主子,你隻是我發泄欲望的工具,你比後宮中任何一個宮女都要低賤。以後你就住在宮女的房間,在雜役宮工作。”拓跋真一字一句的說道,轉身離開自己的寢宮。
季泠寒淒楚的笑了,忍不住縮成了一團。
冷,好冷,為何明明應該穿著單衣的季節,她卻感覺到刺骨的寒冷。
季泠寒緩緩地坐了起來,這裏不是她能呆的地方。
除去燕雲染三個字,她什麼都不是,可笑的是,燕雲染就是季泠寒,而季泠寒就是燕雲染,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她的四哥甚至不願聽她的任何解釋。
燕雲染未死,卻被他們扼殺了,從此她隻是季泠寒,再也不會奢望自己能變回燕雲染。
吃力的穿好衣服,季泠寒蹣跚的走出了拓跋真的寢宮。
雜役房,摩耶的後宮,季泠寒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走,身體又累又餓,腳步越來越虛。
季泠寒很快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時,卻置身在溫暖的房間中。
“你醒了?”耳邊傳來男子溫柔的聲音。
季泠寒緩緩地轉過頭,眼神漸漸停留在男子臉上。
“你是誰?”季泠寒沙啞著嗓子問道,不知是否暈倒在路上,感染了風寒,季泠寒感到此刻腦袋昏昏沉沉,渾身沒有一絲力氣。
“我叫拓跋弘,你呢,你是誰?是可汗的妃子嗎?”拓跋弘柔聲問道,看向季泠寒的眼神中卻透著一絲複雜心痛的神色。
季泠寒吃力的搖了搖頭,“我不是你們可汗的妃子,我隻是比這裏宮女還要低賤的人。謝謝王爺的好意,這裏終究不是我住的地方,請問王爺,雜役房怎麼走?”季泠寒掙紮著坐了起來,和拓跋真同姓,又生活在皇宮,想必是拓跋真的兄弟。
既是王爺的寢宮,又豈是她能呆的地方。
拓跋弘小心翼翼的扶起季泠寒,接觸到她眼神中的堅定,拓跋弘無奈的說道:“我送你去雜役房。”
季泠寒輕輕地搖了搖頭,拒絕了拓跋弘的好意。他是王爺,是拓跋真的兄弟。
拓跋真將她扔在雜役房,就是為了羞辱她。
她很感激拓跋弘在她暈倒的時候,將她帶回了他的寢宮,隻是她不想拓跋弘利用自己的身份,讓她在雜役房少受欺負,這樣隻會讓他們兄弟失和。
拓跋弘自是知道季泠寒拒絕的原因,不舍的放開了握著季泠寒的右手,仔細的將去雜役房的路告訴季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