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的路程是那麼遙遠,每一步都是那樣漫長。
宮外早有馬車在等待燕雲染,拓跋弘竭力克製自己滿心的喜悅。
他終於得到了燕雲染,雖然隻是名義上的夫妻,至少燕雲染會時刻陪在他的身邊。
拓跋真將燕雲染的手放在了拓跋弘的手中,在拓跋弘耳邊小聲的低語道:“皇弟,你應該知道這一切都是無奈之舉,希望你能明白雲染的身份。”
“皇兄放心,我明白,我知道該怎麼做。”拓跋弘恭敬的說道。
“你明白就好。”拓跋真放開了雲染的手,背過身,不在看雲染一眼。
雲染轉頭看著拓跋真離去的背影,很希望拓跋真此刻能回頭,告訴她,他想要改變主意。
但是燕雲染失望了,自嘲的笑了笑,燕雲染彎腰走進了馬車。
拓跋弘緊跟著燕雲染坐進了馬車,默默的注視著燕雲染。
“雲染,你很怕與我接觸?”不想離宮的路程太沉悶,拓跋弘小心翼翼的問道。
燕雲染無神的眼眸慢慢的集中在拓跋弘身上,搖了搖頭,卻依舊沉默不語。
“那為什麼不說話,如果不是因為我,是不是因為皇兄?”拓跋弘繼續追問道。
拓跋弘的話讓燕雲染漸漸收回了自己的思緒,無奈的說道:“我不怕死,為什麼他說這一切都是為我好,但是他為什麼從來沒有征求過我的意見。”
淚水漸漸模糊了雙眼,燕雲染背過身子,不想讓拓跋弘看到她脆弱的樣子。
拓跋弘慢慢的走到燕雲染的身邊坐下,將燕雲染擁在懷中,柔聲說道:“雲染,這一切我都明白,如果想哭,你就大聲的哭吧。”
燕雲染緊抓著拓跋弘的衣襟,在拓跋弘的懷中放聲大哭,想將一切委屈和失望都哭盡。
回到王府的時候,燕雲染已在拓跋弘的懷中沉沉睡去。
凝視著燕雲染帶著淚水的臉頰,拓跋弘的心中滿是不舍。
“雲染,有時候我們自以為是的保護,卻成了你的負擔。隻是你不明白,我們害怕失去你的那種痛苦。”拓跋弘無奈的說道,他知道睡著的燕雲染不會聽到他的這番話。
拓跋弘抱著燕雲染走進了自己的王府,他的這一舉動無疑讓其他的女人心生不滿。
自從拓跋弘重傷醒來,他的妃嬪們就發現他變了。從不留戀他們的寢宮,每晚都在自己的書房渡過。
但是這一天不一樣,拓跋弘竟然親自抱著燕雲染走進了自己的寢宮。
雖然是拓跋弘的女人,但是她們依然聽到了關於燕雲染的話題。
自從那個異族女人出現,就將她們摩耶的可汗迷得神魂顛倒。若不是薩滿法師預言這個女人會讓摩耶處在戰爭中,她已經成了摩耶的皇後。
對於男人而言,全力更重要。
但是她們對此卻沒有一絲興奮,拓跋真竟然將燕雲染賜給了她們的夫君。
自從夫君醒來之後,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不願寵幸她們,看到剛才拓跋弘抱著燕雲染時幸福的表情,她們知道,或許她們再也得不到拓跋弘的寵幸,隻是要她們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