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銀溪醒來,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撐著起來,看見一名女子在操持家務。這女子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小家碧玉,麵容娟秀,瘦得單薄。
那女子見銀溪醒了,正麵相迎,與銀溪四目相對。銀溪看了那女子的全貌,居然覺得似曾相識。
“醒啦?”那女子溫聲細語。
“嗯。”銀溪想著,為什麼覺得見過呢?好像是像……
“多躺一會兒吧,你昏迷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啦?我究竟怎麼了?”
“普力為了以防萬一,給你準備了條毒蛇,誰知道真的用上了。”
“這普利,打不過我就放蛇咬我,等我好了我就剁了他包餡兒。”
那女子輕輕一笑,覺得銀溪孩子氣。“普力隻是很希望和齊兒在一起,本性不壞的。”
“那是大姐你救了我嗎?”
“大姐?叫差輩兒了,喊我李姨吧。”
“看著這麼年輕,我怎麼叫姨啊?”
“你不叫我阿姨,我會很困擾。”
困擾?銀溪不明白為什麼要困擾?“阿……姨……您姓李啊?”
李姨:“對啊。”
銀溪:“那您一直姓李嗎?”
李姨:“那你一直姓柳嗎?”
這李姨是不是知道什麼,怎麼這麼問,是我的問題激怒了她嗎?“那李姨覺得我應該還姓什麼?還有,您怎麼知道我姓柳?”
李姨:“你進寨這幾天真是風雲人物啊,齊兒都快高興得滿天飛了。”
銀溪:“我在這裏,我的同伴知道嗎?”
李姨:“齊兒都來看過你了,你的同伴她應該告訴了。還有,齊兒幫你換了衣服。”
銀溪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哦,那朱孝應該知道了。”銀溪再一想剛才那句話,覺出了不對,“什麼?齊兒幫我換了衣服?!”
“對啊。”李姨微微竊笑。
“那她……”銀溪麵目都僵住了。
“發現了你是女的,她就從天上掉進了地獄。”
“沒得過了,”銀溪欲哭無淚,“我本想跟她說的,可是,可是,她沒想不開吧?”
“她覺得自己這幾日太傻了,有點失落,其他的就沒了。”
“還好,”銀溪鬆了一口氣,“看來……她用情不深啊。”
“這個……”李姨坐到床上,扶著銀溪,“她說你生性暴戾,雙重人格,怕你今後刺穿她的喉嚨。”
銀溪:“啊?我可沒打過她!”
李姨:“是你打普力太狠了。”
銀溪:“我那還狠?我非常貼心的、真誠的朝肉厚的地方踢的,不會留內傷的。”
李姨抓起銀溪的手,“孩子啊,你要是以後這樣打你的夫君,怕他會命不久矣啊。”
銀溪:“我會找一個身強體壯的。”
李姨神色擔憂,“那和你一起來的那位朱孝公子……”
這一提朱孝,李姨就停不住了,簡直要把銀溪挖空,讓她說出所有自己所知道的關於朱孝的事。
銀溪是盡可能說,故意跟她說更多的關於朱孝的事。
夜很深了,李姨終於放過銀溪,讓銀溪睡了,
銀溪滿心對李姨的疑問,完全失眠,還有,自己都在這裏一天一夜了,朱孝都不來找自己,沒良心。
銀溪身邊有一套瑤族女子服飾,銀溪穿上,出了房間。此時李姨不在寨樓,銀溪出了寨樓,眼前的一切讓她差點瘋狂。天啊,這房子怎麼建在山穀裏了?!下個雨不就淹沒了嗎?!四周漆黑,銀溪不認路,考慮之後決定天亮一些再去探險。銀溪吃光李姨留下的東西,睡下了。
而另一邊的佑樘心急如焚。佑樘先是由於內心鬱悶宿醉了,第二天起來發現銀溪不見了,齊兒在李姨的吩咐下沒有將銀溪的事告訴佑樘,佑樘此時已經瘋狂找了一天。天色太晚,無法再找了,佑樘隻得回到寨老家。那麼晚了,寨老都沒睡,看樣子在監視佑樘。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銀溪就摸了出去,找了一處較緩的坡沿著走。走著走著,銀溪發現了奧妙,這是齊兒帶自己來的杜鵑坡。銀溪沒有回寨老那裏,直接去了那座充滿疑問的寨樓。
銀溪進了那間寨樓,沒有人,銀溪探了一下茶壺的溫度,還是熱的,銀溪坐下來喝茶,等著該來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