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口就說:“沒事,要三天後才發任務,你到時候已經傷好了,我們一起再看看怎麼辦。”
離開醫院後,我直接回家找我爺爺,把趙大春慘死的照片給他看。
爺爺看完後眉頭皺起就說:“這死了可不光是變厲鬼那麼簡單,很有可能變成鬼屍!”
“鬼屍?”我光是聽名字都頭皮發麻。
爺爺直接跟我解釋,所謂的鬼屍,其實就是指七天之後的還魂夜,俗稱也叫做還陽那天,死者的鬼魂含著極大怨氣,進入自己的屍體中複活,變成半屍半鬼的東西然後找人報仇。
這樣的鬼屍不怕法器道術,隻有一種東西能讓它畏懼,那就是電。
“用電對付他?”我嚇的都不知道怎麼辦。
爺爺接著說:“另外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把屍體提前燒掉,等到頭七那天,鬼魂進不去屍體,自然隻能變成厲鬼,如果是厲鬼的話,就容易對付點。”
燒屍,這是絕對不可能,按照我們這些老家的習俗,入土為安,誰也舍不得燒成灰,再說趙大春屬於橫死,現在家屬還在和學校扯平要賠償,怎麼會舍得先把屍體燒掉,說不定放進冰棺裝一兩個月都有可能。
傍晚的時候,突然有人來請我爺爺去做一場法事,正是趙大春家。
一般的法事,我爺爺已經不接了,他年紀大,身子骨沒以前利索,光是靠賣店鋪裏麵的這些東西都可以養活我們,但一聽是趙大春家,看我一眼就答應下來。
我知道他是想親自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震住這趙大春,我去店鋪收拾東西,特別把燈和傘給帶上。
爺爺騎著自行車帶著我就朝鎮外邊一處農家小院而去,院子門前插著高高的白色望山龍,兩側放著十幾個花圈,草把油燈也早就準備齊全,由於是喪事,來幫忙的親朋好友也不少。
我爺爺一到,主人家跑出來哭著就很感謝,我看了趙大春爹媽一眼,四十多歲,看著挺普通老實,但兒子這麼一走,二老以後的日子可就難了。
來到房子客廳內,一具插著電的冰棺之中,趙大春躺在裏麵穿著黑色布衣布鞋,原本裂開的腦袋也已經被縫合好,除開一條長長的疤痕外,血跡早就被搽幹淨,還打扮了一下顯得沒那麼恐怖。
爺爺走到冰棺前看了幾眼,又結合趙大春生辰八字給算了算,最後開始擺壇誦經。
而我閑的沒事站在一邊等著我爺爺,差不多念完三篇往生祥和景文後,爺爺交給我一塊銅錢,讓我直接塞進趙大春嘴巴裏麵,說這東西可以壓住怨氣。
我真有點害怕,這家夥死了都要找我報酬為,我可不敢去放。
但爺爺瞪著我就說:“這點膽子都沒有,真變成鬼屍,你還敢對付他嗎?趕緊去放。”
我沒辦法,拿著銅錢朝冰棺走去,掀開透明蓋子後,一股寒氣衝出來,凍的我全身一哆嗦。
我看著趙大春的臉,找到嘴巴位置上,伸手捏著銅錢就慢慢塞進去。
誰知道銅錢塞了一半,突然間趙大春眼睛睜開,嚇的我手一哆嗦,整個人屁股坐在後麵的地上,疼的不輕。
爺爺從法壇那裏起身,看我一眼後走到冰棺麵前,瞧見趙大春睜開眼睛。
他急忙走到法壇那裏,點符紙燒進墨汁當中,然後用毛筆蘸了蘸墨汁,急忙走到冰棺麵前,毛筆上最長兩根沾滿墨汁的細毛被我爺爺手給拽下,直接放倒趙大春兩個鼻孔前方。
還真是習慣,他的鼻孔一吸,兩根黑毛直接進入鼻孔,看的我當時以為趙大春還活著呢。
黑毛進入鼻孔,趙大春嘴巴裏麵吐出一口濁氣,隨後眼睛再次慢慢閉上。
爺爺把掉在冰棺內的銅錢給塞他嘴巴裏,隨後讓我出門去等著。
我在外麵待了一個多小時,卻是看見學校裏麵來了校長和教導主任,他們倆開車來的,一到就和趙大春爹媽走到一邊商量,或許是還沒協商妥當,校長和教導主任氣呼呼地又上車走了。
我爺爺是差不多十一點走出來的,直接讓我坐上他的自行車,然後帶著我回家去。
洗腳的時候,爺爺告訴我,趙大春父母不同意提前燒屍,還說要等到學校賠錢後才安葬,無論我爺爺說的多恐怖,這家人都不信。
最後我爺爺也沒辦法,隻能告訴我,等頭七那天再說。
紅包遊戲任務的當天早上,本來我已經曠課兩天,今天是最關鍵的時候,但一大早教導主任再次來我家門口,看著我就說:“何北,趕緊回學校讀書。”
我答應一聲,扭頭就朝家裏走,誰知道教導主任這次跟我來硬的,一把拽住我就說:“今天你必須給我回學校去,教育局來檢查,要是發現畢業班少了這麼多人,我可怎麼交代,校長下了死命令,你們這些高三學生今天都敢曠課的話,全部取消高考資格,你是很有希望上本科的苗子,別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