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澀是人類最天然、最純真的感情現象。即使是最高明的藝術表演大師,可以說哭就哭,說笑就笑,但讓他(她)臉上立刻露出羞澀來,則就難為他(她)們了。他(她)們可以有“羞姿”,卻沒有“羞澀”。

羞澀,是女性獨具的特色,是特有的風韻和美色。老舍說:“女子的心在羞恥上運用著一大半。一個女子的臉紅勝過一大片話。”誠然,男性也會有羞澀,然而更多的、更頻繁的、更鮮豔迷人的羞澀,卻總是浮現在女人的臉上。男性羞澀往往顯得狼狽可笑,而女性的羞澀卻被認為是自然合理的。如果女性缺少了羞澀,甚至會被看成是厚顏無恥。

由此看來,羞澀應該說是屬於女性的,要不怎麼會有“紅顏知己”的妙語?“紅顏”誰都知道是特指年輕美貌女子,而不是男子。這“紅”字顯然不隻是麵部的青春紅潤,更重要的是由於羞澀而露出的“紅”,難以掩飾。紅色的羞澀象征著女性,但它往往稍縱即逝,所以,自古女人就學會了使用紅色的胭脂,起到了羞澀常駐的效果,有助於保持和強調她們的迷人特色。

溫柔似水是大多數女人的天性,純真善良是女人們應具有的品質,而羞澀正是二者最完美的結合與體現。羞澀的H光清澈如皎潔的月光,羞澀的潮紅明豔如含露的花瓣,羞澀的語言含蓄委婉傳遞的是蘭心慧質。女人的羞澀是一種美,是一種特有的魅力。

然而,許多女人正慢慢扼殺這種美麗。她們認為羞澀是不大方、不成熟的表現。為了追求儀態的完美、氣質的高貴,她們塗脂粉、抹口紅、披金戴銀,使自己外表上看起來更時髦現代、更雍容華貴。為了練出一副成熟微笑的表情,不惜每日麵鏡兩小時,堅決摒棄不經意流露羞濕的女兒態。

許多漂亮女人時髦而現代:白皙的麵龐、細密的貝齒、鮮羞豔的紅唇,還有嘴邊曲彎有致恰到好處的笑意。她們自信而且得意,以為自己美麗絕倫,可她們的美現代韻味太濃,總顯得虛假和,蒼白無力。

於是,男人們開始懷念那已經變得久遠的東方羞澀,懷念那“猶抱琵琶半遮麵”、“插柳不讓春知道”的神韻:被中式花棉襖襯托頭認的純情笑容,與陌生人相見時飛揚在雙頰上的紅暈,還有高興快樂,時那清脆但絕不張揚的笑聲。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象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這是徐誌摩在等待與悵惘中撫慰著心靈的憂傷,我們體驗到的是一種詩意的生存和羞澀的纏綿。羞澀最美,因為出自內心的謙卑、純真、善良和樸實。女人的雙頰升起的兩片紅雲,冰清玉潔,讓男人神往,甚至如醉如癡。純潔溫情的女人們為什麼要故作高貴拋棄羞澀呢?

羞澀是女人吸引男人並增加情調的秘密武器。出現得適時而又恰如其分,便呈現出一種女性美,如一派天真的臉上突然泛起紅暈的少女,沒有哪個小夥子不會動心。有詩曰:“姑娘,你那嬌羞的臉使我動心,那兩片緋紅的雲顯示了你愛我的純真。”可見,一張羞澀的臉,如同一首優美的詩。

羞澀朦朧,魅力無窮。康德說:“羞怯是大自然的某種秘密,用來抑製放縱的欲望,它順其自然的召喚,但永遠同善、德和諧一致。”

羞澀猶如披在女性身上的神秘輕紗,增加了女人的迷離朦朧。這是一種含蓄的美,是一種蘊藉的柔情。同時它閃著謙卑的光輝,是道德和審美的反射。

晚霞在西天披起紅紗,那是天空對大地的溫情。羞澀在兩腮塗抹紅雲,那就是你最動人的美麗!

羞澀是愛情的顏色。當清純的少女成長為女人後,情竇初開的她們,臉上難以抹去的便是那一縷羞澀。它是一種青春的閃光、一種感情的信號,是被異性撥動了心弦的一種麵部感應,是傳遞情感的一種特殊語言。

羞澀,是再簡單不過的自然,也是最自然不過的美麗,這種美麗隻有身心無比純潔的女人才會有。

一個女人雖眉目口齒般般入畫,若失去了羞澀之美,就猶如花兒缺少香味,總讓人感覺有些缺憾。“欲語還休”,增加了女人的迷離朦朧。這是一種含蓄的美,是一種使女人充滿無限韻味的美。

在男人的心裏,誰不喜歡那一回眸的羞澀與嫵媚?羞澀不僅I是女人麵對男人時的微微臉紅,還是女人們表達自我的真純美麗,是女人們獨具特色的優秀氣質,是女人們靈魂深處的愛。那與陌生那I人相見時飛揚在雙頰上的紅暈,那麵對鏡子塗抹胭脂時雙眸閃動的動亮光,還有高興快樂時那掩U而笑的嫵媚,都是女人羞澀美的完美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