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秋彤自從在宿舍和沈源豐見了一麵之後就再也不見了蹤影。而沈源豐已經將那本廖秋彤曾經用生命換來的日記還給了她,留下的隻有畢夢雪翻譯過來的譯本。或許從這個譯本裏,能夠找到一些尋找廖秋彤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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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9日,這是一個我經過千萬個考慮後到底決定,我必須要離開這裏,離開神界。我不能再連累她,不能再因為那東西讓她飽受非議。隻有我的離去,才能讓她過得幸福。我必須要走。不管是誰的阻攔,我都不會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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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1日,在我要走的時候,她堵在了我的門口。她不想我離開……我的心裏非常痛苦,我知道,她的心裏也是喜歡著我的。可她畢竟和我不同,身份上的懸殊,我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的。請原諒我的苦衷,我並不是不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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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5日,在我走向東神柱的時候,她又一次堵在了我的麵前。“除非你打敗我,否則,我是不會讓你去人間的。”她的話是那樣飽含悲傷,或許真的是我做錯了嗎?不,我沒有做錯,隻有我的離開,才能真的換來大家的幸福。我繞過了她,繼續向前走,而她似乎並沒有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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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日,或許這就是人間了,蔚藍的天空,和神界純藍色的天空相比,多了一些飄渺的浮雲。東神柱周圍花木看上去是那樣的繁茂,和神界幾乎沒有兩樣。隻是,這裏的一切看上去怪怪的。好多東西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就像那個四隻輪子會噴氣的鐵箱子,咳咳……這味道……難道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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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7日,如果不是遇到了她,恐怕我還真的很難在人間行走,她叫溫瑋婷,給人有相當的親近感。如果不是她在半路救了我,乘坐著她兩個輪子的坐騎來到這個院子裏,我恐怕又得露宿街頭了。她看到我的時候總是笑,還說一些我聽不大懂的話。或許人間的語言就是這麼難懂嗎?
……
“好像接下來很多都是廖琰和溫瑋婷生活的片段了。有價值的,也許就隻有前麵幾段。”畢夢雪說道,“對了,憑你對廖秋彤的了解,廖琰在神界的時候所說的那個‘她’會是誰呢?”
沈源豐聳聳肩,“我怎麼知道?神界我又沒有去過。”
“那好吧,不想讓我幫忙,我也就什麼也不說了。我上自習去了。”畢夢雪說著,把譯文本塞給沈源豐轉身離去。
畢夢雪本以為沈源豐會因為自己的離開而叫住自己,可沈源豐呆呆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一聲不吭。畢夢雪暗自罵了一聲,邁開大步向前走去。沈源豐或許是思考過於入神,以至於錯過了畢夢雪給自己的時間,在發現畢夢雪離開之後,再想喊,卻已經不見了人影。
“神柱?”沈源豐看到了神柱這個東西,看來這東西是用來幫助兩界人員互通的工具了。這裏麵提到了東神柱,既然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這附近,或許東神柱就在這附近。
可神柱真的有那麼好找嗎?
沈源豐突然拍了一下腦門兒,自己怎麼就忘了自己的身體裏還有一個神界七使在呢,問一下他不就知道了嗎?
“洛帆,你醒著嗎?”沈源豐自語道。
“我一直都醒著,一直看了你好久都沒有說話了。”洛帆的聲音隻有沈源豐自己能夠聽到,隻不過他真的也好久沒有對沈源豐說過話了。
“你知道東……”沈源豐還沒問,洛帆便打斷了他的話。
“小子,你知道嗎?你剛剛說話的那個人,她的來曆非同小可。”洛帆帶著嚴肅的語調對沈源豐說道。
“你指的是畢夢雪嗎?”沈源豐感到有些奇怪。
“沒錯,就是她。”
“她隻是知道的東西多一點而已,也沒什麼啊?”沈源豐不知道洛帆想說什麼。
“僅僅是知道的東西多一點嗎?”洛帆嗤笑了一聲,“要知道,能聽說神界七使而不懷疑的人基本上沒有,你也曾經懷疑過,對不對?”
沈源豐忙點頭。
“她不僅對神界七使了如指掌,而且懂得神界的文字……這些你都不覺得奇怪?”洛帆進一步問道。
“奇怪歸奇怪,但她並沒有惡意啊!她雖然拿走了廖秋彤的日記本,但還是原封不動的拿回來了啊。”沈源豐心中有些急躁了。
“這些我都知道。”洛帆繼續說道,“一個普通的女子,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要知道,神界的文字經過了數百萬年的曆史,和現在你們所用的文字已經相差太遠了。如果她不是那個人的轉世,是絕對不可能知道這些的。”
“那個人?誰啊?”沈源豐很討厭洛帆總是賣關子。
“那個人名叫碧盈,是這個世界的至高神!”洛帆說道。
“什麼?!”沈源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