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終於開竅了,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他們也排除磨難,終於在一起。
可誰又能想到,就在他飛去英國的往返飛機突然失聯,這一消失,就是整整六年。
六年的時間,足讓她從絕望中失去了希望,而她剛得知自己竟然懷了他的孩子,那種悲痛欲絕更像是被刀割一樣,疼得她喘不過氣來。
也因為太傷心的緣故,差一點點就將現在的小非玦流掉了。
直到韓母把她接回自己家,在韓葉涼的房間裏,這裏還殘留著他存在的回憶。
他用過的杯子、他的電腦、他床頭櫃上和她在一起的合照,以及那件他說已經丟的了校服。
就在他們剛和好的那幾天,尹尚雪把他的校服水洗之後,又幹洗了一遍,生怕上麵殘存著異味,她這麼辛苦,也算是報答當天他救自己於危難之中。
可當她把校服還給他的時候,他直接冷冷的瞥了一眼:“我不要了。”
尹尚雪誤以為他還是嫌棄自己,那天他就是抽邪風還是幫助自己,他不要校服,她拿去丟了行不行?
找到一個垃圾桶,尹尚雪氣悶還在校服上踩了幾腳,後來才知道,那天是諾一來送她上學,她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而他的態度,無疑是給她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看到這件校服放在他枕頭底下,尹尚雪隻覺得心裏酸澀,眼眶裏又湧出熱淚。
韓母剛好端了一碗滋補的燕窩進來,看到尹尚雪觸景傷情,坐到她身邊,和他說起這件校服是怎麼又回到他身邊的。
放學後,他又去扒了垃圾桶把這件校服找到,自那以後,他天天枕著這校服睡覺。
尹尚雪怔怔的看著韓母,心裏不自覺的抽疼。
韓母將尹尚雪攬進懷裏,傷感的唏噓一聲。
就在他們確定心意的那天,尹尚雪曾經問過韓葉涼:“喂,雜種,你什麼時候對我有的這種齷齪想法的?”
韓葉涼翻個身,幽幽道:“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尹尚雪在心裏鄙視,傲嬌死你算了!
然後那天晚上,杜美蓮就對她說了一句讓她好好善待韓葉涼的話。
你要是還有點良知就好好的對待他,別把他當成一時療傷的工具,他不是諾一,他是韓葉涼。人們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們看著他為你默默付出了這麼多年都不肯放棄,就像你之前對待諾一,或許他做的比你更多,你有過這種心情,知道滋味是什麼樣的。我隻希望,你不要辜負他,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是啊,他是韓葉涼,可她從來沒有把他當成療傷工具。
直到韓母和她說,他從小就喜歡你,在你表姐和玲玲總是談論起你,他就開始注意你了。
這種情愫,早就在心裏根深蒂固。
回想到這裏,尹尚雪坐在商業街的椅子上,獨自黯然神傷。
突然,身後一句熟悉的聲音差點讓心髒停擺!
“土狗,問你個事兒。”
尹尚雪回頭,唇角顫抖:“什麼事?”
隻見,他邪邪地一笑,眼睛盯住她:“聽說你要帶著我兒子改嫁是嗎?”
尹尚雪哭的嗚嗚的,飛撲到他懷裏:“恨死你了!恨死你了!讓我擔心這麼長時間……”
“以後不會讓你擔心了,小雪,我們結婚吧。”韓葉涼撫摸著尹尚雪的頭發,捧起她的腦袋,吻得如癡如醉。
左諾一紅了眼眶,看著林西一襲嫁衣,兜兜轉轉了這麼多年,終究紅妝化,風光聘她花嫁,兩情悅成佳話。
看看她哥,多麼深情。
尹尚雪本來以為韓葉涼也會抱著她大哭一場,他們兩個也是逆旅天涯。當她失聯了六年後被找到,那一頭青絲變了白發,滿身傷痕,疼她心肝入肺廟,以為會再一次失去他,從此殘陽烙她心上如病榻。
卻沒有想到,他能再一次克服到心裏的恐懼,全須全尾的站在她麵前,許她十裏桃花,百年相守,千年不離。
尹尚雪忍不住愉悅的揚起唇角,她多感謝上天啊,擁有這麼知心的男閨蜜,最後還把她給撬走了。
韓葉涼一身西裝革履的站在牧師的旁邊,笑意盈盈,露出一口白牙:“土狗,別大笑,粉會掉。”
尹尚雪臉色瞬間就黑了,扔了捧花,煞氣透體而出,拎起婚紗的裙角,直線追殺韓葉涼:“我靠!死雜種,老娘要尿你一臉!”
韓非玦唇角一抿,淡淡的笑……
最美麗的感動,值得用用一生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