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胡子男人道:“你別著急,我已經讓拙荊去請穆神醫了。本來是來看你的那位朋友的,現在正好也可以看看你的腿。”
其實之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隻是我慢慢大了之後,這種腿失去知覺的情況越來越少而巳。於是我點點頭,問道:“你是?“
他這才笑笑道:“我是當地的獵戶,叫徐大元。”
我麵露感激之色道:“徐大叔,謝謝你救了我們,您可以幫我嗎?我想去看看我的朋友。“
他點頭後叫了他的女兒阿巧——就是剛剛的那個少女,來扶我。我一支左腳踩在地上,右腳拖著,由阿巧扶著好不容易才來到杜意淳床前。徐大叔幫我放了一根板凳在床前,讓我坐了下來。
他雙眼緊閉,臉色蒼白,隻在兩頰處有一抹病態的緋紅。我看他嘴唇幹裂,忙讓阿巧端了一碗水過來,用手帕沾濕後輕輕給他按在唇上。做完之後,才發現自己早巳**難耐,端起碗就把整碗水喝了下去。
阿巧放好碗,走過來輕輕坐在我旁邊。
“妹妹可是叫慕晴?“阿巧小聲問道。
我有些奇怪,點點頭,說:“是啊,巧姐姐如何得知?“
“他剛剛一直在大叫你的名字。”阿巧解釋道。
不知為何,我想起了剛剛的夢。難道,剛剛的夢是真的?怎麼可能?我暗笑自己太想入非非。
“那小軒又是誰呢?他昨晚一直在叫這個名字。“阿巧又問道。
我輕輕一笑道:“是他妹妹,看來他真的很想念玉軒姐姐。”
“你是他的愛人嗎?”阿巧就像一個問題少女,不過這個問題也問得太直接了吧。
我連忙搖頭道:“當然不是了。我們隻是朋友,也算半個親戚。他的妹妹嫁給了我哥哥。”
“哦”阿巧若有所思,她盯著杜意淳看了好一會兒,又說道,“不過,這位公子長得真好看。”
不會吧,我看看杜意淳,如今的他昏迷不醒,身上那件看不出顏色的衣服已經被換成了土布的灰色常服,沒有係扣子,但上身被白布包裹了也看不見什麼。沒係扣大概是為了換藥方便吧。頭發亂亂的,臉色也很差,這……這……我掙紮了半天,還是不得不承認,即使現在的杜意淳,依然不輸“城北徐公”和“擲果潘安”。
我看到阿巧那看著他花癡的樣子,突然一陣無名火起,道:“那個穆神醫什麼時候來呀?“
阿巧被我突然的大聲嚇了一跳,道:“你放心,我娘親已經去了半天了,論腳程最晚今天晚上就會到。爹爹說雖然公子的燒一直未退,但好在脈博一直強勁有力,應該沒有大礙的。”
我暗自怪自己沒有控製好情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勉強對阿巧笑了笑道:“是因為我的腳有些痛,所以語氣不太好,姐姐莫怪。”
阿巧笑著說:“怎麼會呢?你是病人,我怎會計較?對了,你不是說你的腳沒有知覺嗎?現在痛的話,應該沒事了吧?“
“哦,我……我是說左腳痛。右腳現在還是沒知覺,唉,也不知道這穆神醫能不能治好我。”我吞吞吐吐的好容易才把謊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