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三人,再加上鄭宇的三百人,我手中可以用的基本就是這五百人。他們應是奇兵,作用肯定不是破陣。其它的幾千人要留下來破陣,由洪軍師調用較好。我在心中暗自盤算著。
“若這些人一起調用來做些事情,會不會困難?“我問道。
蔣寧瑜想了一下,答道:“可能有此困難,因為他們平時都潛伏在各個軍營、商鋪之中。本來我們有六百人的,但部分隨元帥那兩萬大軍外出。商鋪那部分集合還好,但軍營中的要集合就……“蔣寧瑜頓了一下,道,”除非是晚上合,早上分,還有可能。”
我點頭道:“我明白了。”
起身向蔣寧瑜告辭,蔣寧瑜派了轎夫將我送回將軍府。
回到府內,鄭宇早已經回來,一直在西廂的客廳等我。
一看到我,他立刻站起身來,說道:“洪軍師並未發現曹繼誌有任何異動,也未發覺他和誰走得特別近。”
我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來到桌前坐下。這幾日來的思慮比過往幾個月甚至幾年更多,因為之前雖然也有給過丁相一些朝堂分析和建議,但畢竟身不在其中,不需要如此親自參與,直接和人鬥智鬥勇,現在的感覺真是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鄭宇看我沒有精神,關切的過來扶我,道:“你看起來臉色發白,沒事吧?”
我忽地精神一震,想到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暗暗叮囑自己要打起精神來。我使勁睜了睜眼睛,問道:“洪軍師呢?”
鄭宇答道:“洪軍師還在帳中布署。”
我站起來說:“我們馬上去。”鄭宇卻一把手抓住我的手,道:“幹什麼?你不休息嗎?”
我其實站起來時確實有點暈眩,鄭宇把住我正好扶了我一把。我站定後,輕輕不露痕跡的掙脫他的手,道:“哪裏還有時間休息呢?如今將軍九死一生,我哪裏能休息得了?“
鄭宇一怔,失聲道:“將軍有危險?是怎麼回事?是又有什麼線索嗎?“
鄭宇一連串的問題搞得我頭有些痛,不知該從何處說起,隻捏捏額角,道:“我們先去找洪軍師,再慢慢說吧。“
我和鄭宇一起來到洪軍師營帳,剛要進去,就聽見洪軍師很大聲的說道:“曹繼誌狼子野心,恩將仇報,已經親自承認罪責自伐,你還有什麼好問的?“
我抬手撩開帳布進去,卻見薜儒寧和那個陳副將跪在地上,陳副將正用手拉住薜儒寧。
洪軍師一看我入帳,便迎上前來,叫道:“小姐,你怎麼來了,為何不去休息。”
我用眼角瞟了跪在地上的兩人一眼,他二人雖未吭聲,但麵上似都帶著一絲倔強。
我坐下來,問道:“薜副將不是已經都知道來龍去脈了嗎?還在這兒做什麼?“
薜儒寧一俯身答道:“卑職確實聽鄭校尉說了情況,但卑職卻有另外的想法。小姐既然已經明確知道曹繼誌是奸細,為何不公開審問,如此,我們可以得更多的線索和證據。卑職對小姐敬重有加,但如此處理卻讓很多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