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院也接著說道，“確實事情有些蹊蹺，樓下的鄭大爺在樓道裏撿到他倆的手機。”
張誌毅便說道，“他的目的無非是想凍死我倆。”
他掃視了一眼辦公室裏的人，接著說道，“這裏每個人都知道韓琳和我正在調查她姐的死因，雖然有些人不以為然。昨晚的事更加說明這肯定另有其人。”
林教授冷笑道，“你說的這些怕是你一個人的推測吧，講這些得要有真憑實據。”
陳院說道，“且聽他說說也無妨，這不是還有公安局的人嘛。”
張誌毅指了指劉進，說道，“他跟蹤我和韓琳很久了。”
大家的目光便都轉到劉進身上，他臉上開始滲出一顆顆汗珠。
劉進看著他，說道，“我隻是隨便看看而已。”
張誌毅說道，“隻怕這並不是這麼簡單吧。”
韓琳也輕輕地點了下頭。
他繼續說道，“我在圖書館借的書裏，夾了一張恐嚇紙條，開始一直不明白，誰能夠這麼輕易地把紙條放進去。後來，無意中聽圖書館的人聊天，在圖書館勤工儉學的學生，可以多借兩本書。我當時才明白，為什麼書裏會有紙條，我想要借的書卻都不在，檔案室裏林教授畢業那一屆的名單會少半頁，這些事情才串聯起來。”
劉進的臉色慢慢地變白，額頭上的汗珠開始往下滴，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張誌毅掏出手機，翻出先前從電腦上拍下來的借書照片，說道，“這裏許多人都知道，你一直在圖書館做勤工儉學吧。”
他把手機遞給了陳院，之後再傳給林教授。林教授看完之後，看了劉進一眼。
他慢慢地繼續說道，“上周我們快走到湖邊時，差一點就跟那個人打照麵，後來跑進了試驗田。晚上太黑了，我便沒有跟著追進去。第二天清晨，我沿著原路進試驗田後，發現地裏有一段路上，一個腳印深，一個腳印淺。”
劉進站了起來，想要走出去。
王龍看穿他的意圖，厲色喝斥道，“最好先把這些說清楚，現在外麵站著的不是記者，就是警察，你肯定走不遠。”
孫總也顯得惴惴不安，起身走到窗台邊，往樓下看了看，又默默地回到座位上。
林教授看了一下他的臉色，知道剛才說的肯定是真的，樓下麵聚集的人會更多，便說道，“我也想聽出一個所以然。”
張誌毅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晚跑進試驗田地的人就是……”
他把手先指了指劉進，再指了指他的腳，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到劉進身上。
“如果我沒有推測錯的話，他的腳現在還有傷了。”
劉進低著頭，一直不說話，額頭上一顆顆汗珠不停地往下滴。
林教授見狀，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進慢慢地抬起頭，眼裏滿是哀傷，說道，“我怕他倆的調查，會影響到您這次競選，想阻止他倆，跟著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林教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瞪著他一眼，說道，“這倒也是不對，但年輕時候跟蹤一個女孩子回家也是正常的，陳院，您說是不是？”
陳院沒有答話，看了看張誌毅，詢問道，“還有嗎？”
張誌毅說道，“事情是這麼簡單就好了。”
他起身拎起地上的籠子，找了一張報紙，走到辦公桌前麵，問道，“林教授，不知道是否介意這個籠子放桌上？”
林教授看了他一眼，雖然知道別有用意，盡管內心也是一萬個不願意，快十來年沒有碰過小白鼠，隻得說，“沒關係。”
張誌毅把籠子放在桌上後，拖了一下凳子，坐了下來，慢慢說道，“實驗室韓琳的電腦桌邊也養了兩隻，有一天去發現都死在籠子裏。當時劉進搶著丟進了回收站。後來，我去圖書館點資料，但這塊毒理相關的書全部被借走了。這個借走的人，就不用我點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