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萍說:“我們分手吧!”
我回答:“好啊!”我以為她是開玩笑
“我是認真的!我們分手吧。”她強調了一遍
“為什麼啊!?”我有點發懵
“不合適。”她低著頭,不看我
“哦。”
“那我走了,你不用送了,再見。”
我一直都不知道,那個再見竟然成為了真的再見,我以為她又刷小孩子脾氣,哪天想我了就會給我打電話,然後,不管多晚,我都想辦法出現在她身邊,恢複甜甜蜜蜜的往昔,可是知道後來,我才明白,我錯了,而且錯的厲害。
第一天, 我正常上課,放學窩在宿舍打牌。
第二天, 我還是正常上課,放學去和林夕打了會籃球,結果林夕的眼睛被他自己踩碎了,真笨的孩子。
第三天, 我逃了晚修,一個人在宿舍等電話。
第四天, 我整天沒上課,晚上拉上趙星去網吧通宵
第五天, 我坐立不安,總覺得有東西在撓我的心
第六天, 我開始害怕,因為陳萍從沒有和我鬧別扭超過兩天的
第七天, 我絕望了,我打電話給她舍友,她舍友說她春遊去了,春遊!!!可是,這他媽是夏天啊!更可是,今天是我生日啊!?
晚上,在學校外邊的飯店包廂,八個人一個不少,他們都很默契的沒有帶女朋友,一整天我都沒怎麼說話,哥幾個也陪著我不痛快。我端起酒勉強笑道:“哥幾個,今天晚上沒人管,咱們不醉不歸啊!”好嘞,他們紛紛附和。那晚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反正喝到一半我就趴桌子上去了,直到聽道趙星撕心裂肺的叫聲,才恍惚間驚醒,結果就隱約中看到了我這一生都忘不了的一個畫麵,趙星抱著林夕的頭,他黃色的衣服已經沾滿了血,林夕一動也不動。我踉蹌著起來,結果怎麼也站不穩,我就順手抄起桌子上一杯二斤多得紮啤兜頭蓋臉的澆了下來,徹底清醒。我聽清了趙星略帶哭腔的呼喊:
“林夕,林夕,****,你醒醒啊,快醒醒。”
“****他媽的怎麼回事?”我是真的怒了,我自己聽著自己的嗓音都有點變調。
“****你媽,我今天非他媽弄死你不可,我讓你媽的下死手!”我看見燕輕正死命得摁著一個小子狠揍。其餘幾個我不認識的人正和薛連州,常啟波,小謝幾個人打在一塊。我們人比他們少幾個,但由於林夕突然受傷反而激發起哥幾個的鬥誌,把那幾個混小子打的節節敗退,我抄起一啤酒瓶子奔著人群中就去了,操,我他媽正憋的慌呢,不整死這群王八蛋不算完。
“趙星,快他媽把林夕送醫院去,快啊你!”我一邊打一邊對趙星喊。
“大爺,你別湊熱鬧了,剩下的交給我們,你和趙星把林夕送醫院。”燕輕對劉丙利也喊了一嗓子。劉丙利退出戰團和趙星扶起林夕就往外衝,為什麼是往外衝呢,主要是我們的包間比較靠裏,和我們打架的那群孩子比較靠外,他們不自覺的就把們堵住了。我們都著急了,耽擱下去誰知道林夕這小子怎麼樣啊。這時候轉變本次混戰的關鍵人物登場了,“******媽,兄弟們抄家夥,裏邊的哥幾個,工商係的大隊人馬來了,別放這幾個小子跑了,弄死他們。”隔壁宿舍的楊仁明兩手攥著拖把威風凜凜的衝了進來,不一個會就殺出一道空隙和我們會合了進來,平常楊仁明老來我們宿舍打牌,和我們宿舍走的比較近,今晚正好也趕上了這場混戰。一看林夕被打成那摸樣,他也怒了,反身又拿著拖把打了回去,感情是要來個七進七出啊!趙星把林夕放到劉丙利的背上,拎起兩個酒瓶也衝了上去,他們兩個遠打近踹,生生比我們將進多一倍的人打散了。衝出飯店,我看到了震驚的一幕,連劉丙利的嘴都張成了O型,差點忘記送林夕去醫院。多年以後記得親身經曆過那次混戰的S君回憶:
那晚我們是真丟人了,十幾個大老爺們被兩個人追近打的嗷嗷叫,竟然從始至中就沒想過反過身去打回來,隻是感覺到身後雖然是兩個人,確好似有好多人在一起追我們一樣,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兩個人會有那樣的氣勢。
路人甲回憶道:“那時我大一,就見證了本學校在校外的一次小規模混戰,後來也見過很多次打架,確再也沒有那次激動人心,兩個人竟然追著十幾個外校的學生一直追打到他們校門口,那種氣勢竟然隱隱好似兩支軍隊在協同作戰。
很長時間以後我記得我曾問過趙星和楊仁明,為什麼當時你們兩個人拿著拖把和酒瓶子就敢追十幾個人,而且還誇張的追了一條街?
楊仁明沒說話,趙星回答說:“我當時一直感覺你們都在,雖然你們沒和我們一起追上去,可是當時我們不孤單,甚至我感覺,如果當時我們遇到危險,昏迷中的林夕也會衝上來,我們倆不是自己再戰鬥!”我的眼睛瞬間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