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月亮還是那個月亮(五)(2 / 2)

“常啟波,一個女的算不了什麼,兩個腿的女的還不好找麼?你這種心情我們都理解,但你不能作踐自己。兄弟,我們一起加油,我們身上的責任不隻有愛情。你舍得宿舍的這群哥們麼,你舍得你的父母麼?振作起來,讓伊秀去後悔去吧!如果你這樣下去,不但她看不起呢,我們都會看不起你,兄弟!”他就那麼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著這些話,每句話都好似一把錘子敲擊在我的心弦上。

我沒有再說話,隻是緊緊握住他伸過來的手,我痛哭出聲,心底默默的重複著兩個字:“兄弟,兄弟………

林夕的那些話我會記一輩子,從那天起我才知道,無論以前我怎麼傷害過他們,他們從沒有離開過。我終於開始理解燕輕的那些話:我們是上一輩子的兄弟,不隻是一世的兄弟!那些曾經對他們光芒萬丈,把我顯得那樣渺小的心思,煙消雲散。比起他們來,我真的是一個小孩子。而且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我開始振作,學會重新去笑,可是那個傷害過我的女子,卻一直在我心底。隻是成為了一根刺,不願意去撥出來。那根刺已經與我的血肉相連,每一次我試圖去撥離掉她,隻會讓我的血肉再次模糊,痛徹心扉!我不知道這種感覺要跟隨我多久。我隻是去承受,然後假裝已經忘記,像個孩子般得騙自己。

宿舍裏依舊是往日的摸樣。我們還會在一起打牌,喝酒,然後坐在那裏胡天海地的吹噓著自己的過往。好似一個一個曾經是多麼的牛,一個個都不曾受過傷害。我開始去感動,每天都感動,那些我死守的,已經離開,比如愛情;那些我以為無所謂的,卻再深深的感動我,比如友情;那些我一直以為是負擔的,卻一次次鞭策我,比如親情。燕輕依然會坐在靠窗台的地方,靜靜的看著我們笑,也會時不時的手舞足蹈的和我們說著笑話。後來聽說,在燕輕出事的前幾天,薛連州曾經做過一個奇怪的夢:燕輕看著我們坐在宿舍裏,不說話,隻是微笑,然後我們就突然的淚流滿麵!薛連州說完後,劉丙利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輕輕的說,這個夢他也做過!我們當時還唏噓不已!當時我的心很虛,因為自從我意中打了林夕一拳後,我也經常性的做同一個夢!夢裏,我們都做在宿舍裏,隻是林夕有點特別,他站在燕輕旁邊,衝我們一直的擺手,一直的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