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學校五年了,我再也不是曾經的趙星了,我和敏敏結婚了,我們準備要個孩子。隻是我工作有點忙,陪她的時間有些少,敏敏還是那麼善解人意,不去和我計較。兄弟們還在天涯散落著,不過聽說都混的還好,隻是像我這樣“早婚”的還沒有,我們中間也聚會,隻是最近的一次聚會我發覺林夕不太正常,他喝酒喝的很少,而且也不再吸煙了。我們問他怎麼改良了,他就調侃說這是為了“希望工程”,準備要孩子呢,結婚不如趙星早,孩子得比他早要啊!我們就都笑他沒出息。再見到他時,是在他家裏,我真的不知道,一個皮膚那麼黝黑的人,如果你能從他臉上看到蒼白,那會是什麼樣子………..
他在老家,我是一路問,一路找才找到他家的。林夕是個農村的孩子,這點和我不一樣。我來找他時,一般都住在他在縣城買的房子。他用自己的錢買了一套小三室,房子不大,卻看著溫馨。我第一次去他新家時,燕曉曉也在,他們倆親自下廚招待的我,林夕基本就是打雜,還得說人家燕曉曉的手藝,那是真的不錯,我們倆吃的滿嘴流油,燕曉曉吃的很少,隻是看著我們靜靜的笑,好一個安靜的女子。這次見到曉曉,我的心驀然一痛,她的眼睛有點紅腫,眸子不如往昔那般靈氣,隻是看到我和常啟波時,眼睛亮了一亮,趕緊請我們進去。
看到林夕的樣子,一路都沒哭過的我,再也忍不住眼淚,林夕靜靜的坐在院子裏,午後的陽光均勻的灑在他身上。他的臉有些蒼白,隻是表情卻比以往的安詳,那是一種看破生死的表情。他坐在搖椅上,搖椅的旁邊趴著一隻渾身雪白的狗兒,狗兒很安靜,甚至看到陌生的我們也沒有出聲,林夕偶爾伸出手摸摸狗兒的腦袋。狗兒很乖,雖然是個成年的大狗,卻如小狗般微閉的眼睛,享受著林夕手上的溫度。院子裏的三顆石榴書開著深紅色的花,記得以前大學的時候,林夕老給我們帶石榴吃,他說是家裏老爺子栽在院子裏的,隻是因為老媽喜歡花,老爺子就給載上幾顆石榴樹,當時我還笑,頭一次聽說喜歡花的人有養石榴花的,林夕就白我一眼,說我少見多怪。林夕沒有感覺到我們的到來,還在閉著眼睛任由陽光灑在他那泛著蒼白的臉上。
“曉曉,我死了就把我埋在一個朝陽的地方,我喜歡陽光,也貪戀夕陽呢?”林夕還是沒有感覺到我們的到來,隻是自顧自的對曉曉說著話
“林夕,我們回醫院好不好,求你了,醫生說還有希望,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呢?”燕曉曉哭泣著說
“不治了,治什麼治啊!乖不哭了,一會被爸媽看見了,又惹他們傷心。”林夕說這些話得時候竟然帶著微笑
“林夕,還好麼,我趙星啊!”我聲音異樣的對著他說
林夕猛的起身,向著我說話的方向看來,急切的說:
“曉曉,過來扶著我,我又看不到了,你扶著我做會,讓我看清趙星的樣子!”曉曉還沒動的時候,我已經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過去,扶住了他。我的心疼的不行,曉曉和常啟波也跟了過來。
“怎麼了這是,這是怎麼了?”我著急的問
林夕不說話,隻是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曉曉哭著說:
“腦部的瘤已經很大了,壓迫視神經,有時候林夕就會突然看不見,過一會血液疏通開了,就會好的,他剛才他激動了,起的有點急!曉曉說完話使勁的咬著嘴唇
“林夕,我常啟波啊,聽我們的,咱們去醫院,現在就去!”常啟波眼睛紅紅的說著話
“老常也來了,肯定是曉曉告訴你們的,哎!”林夕顯得有點落寞
我扶他坐下,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