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小叔叔,你就答應我吧!”古弦兒左一個小叔叔,右一個小叔叔,拉著古思言的手,一副嬌憨,全然忘記了自己剛才還在心裏默默問候古思言的事情。
“不行。”古思言眯眯一笑,叫小叔叔,他自然是答應著,但是讓她上戰場,怎麼樣都不行。
“哼,古思言,你憑什麼不讓我上戰場?說起來,我的功夫可是不知比你好了多少倍!”古弦兒不服氣地叫道,旁邊的路人好奇地向這邊看來,被她狠狠瞪了一眼,趕緊收回自己的目光。
“打仗不是靠武力就能解決的,再說,你除了會下毒,還會做什麼?”從小就把這兩個孩子一起送到紀如雪的身邊,現在的古清商無論是武功謀略還是文采都遠遠勝於一般地貴族子弟。可是這個古弦兒,十歲的時候學會了製毒,當時被紀如雪著實好好的誇獎了一番,但是從那之後,她再也沒有學會其他的東西。
古弦兒被人揭了短處,脾氣一上來就要變臉,但是想到古清商那張冷酷的臉,她隻能暗自咬牙。
“讓一讓,小心碰到了!”遠處走過來一個挑擔的農人,擔子上堆滿了嬌豔的花朵,隨著擔子在顫抖著,露珠順著花瓣緩緩滑落。農人憨厚的樣子贏得了古思言的好感,趕緊往一旁讓,好讓別人過去。他正要伸手把古弦兒也拉過來,古弦兒卻向他做了一個鬼臉,故意跑到另一邊。
裝滿鮮花的擔子慢慢地從兩人中間穿過,醉人的清香在鼻尖蔓延,古弦兒吸吸小巧的鼻子,半眯著眼睛,這麼香的花,應該會有很多姑娘願意買吧!正在胡思亂想中,賣花的農人已經漸漸走遠了。
“古思言,你就不能……”古弦兒正打算繼續磨他,卻看見古思言彎腰捂著自己的肚子,鮮紅的血液從他的指縫間緩緩流下,帶走他臉上的血色。古弦兒呆呆地看著慢慢消失在人群中的花農,那個男人緩緩地回過頭,咧開嘴朝她笑笑。
“小叔叔,你怎麼樣?”古弦兒不知所措地將地上的男子扶起,看著他腹部不斷流出的鮮血,隻能不斷流淚。古思言無奈地笑笑,“放心,死不了,隻是你要再這樣哭下去不找人來救我,我就死定了。”
古弦兒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他還能說出調笑的話,想要狠狠捶他一下,又怕把他給拍死了。她抬頭看看四周的人,卻不知道該向誰求助,有誰是值得相信的?也許現在她走了,下一刻就會有人來再給古思言一刀。在攝月,這樣的事情隨時都會發生,沒有人會關心別人的死亡,弱者死去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求救隻會換來鄙視。
“小叔叔,怎麼辦?”古弦兒抽泣著,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
“你回去找人過來,現在就去。”
“不行!小叔叔,他們會把你殺了的!”古弦兒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她怎麼能把身受重傷的古思言放在這裏!那些人也許就在暗處看著她。
“難道你要將我背回去嗎?”古思言無奈地看著她瘦弱的肩膀。
古弦兒什麼也沒說,彎腰把他扶起來,“小叔叔,趴到我的背上來!”古思言想要伸手推開前麵的女子,卻被她回頭狠狠瞪了一下,“古思言,你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