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拍拍手,有奴仆用漆盤捧來一個瓶子,確切的說是叫青釉刻花雙係壺,長頸鼓腹,腹上刻有水波、雲氣、飛鳥等紋飾,趙子謙是頭一次看到西漢的瓷器,十分稀奇,這在西漢基本上隻有貴族才會有的享用了。他捧在手裏仔細端詳,公主說:“好看嗎?父皇那裏拿來的。”“還行吧。”趙子謙看多了明清瓷,對這種頸部連釉也不上的粗糙貨沒了興趣。公主暗中吃驚,這趙公子難道真的修煉有道?別人捧著這瓷壺都是誠惶誠恐,他卻象看見隻陶罐一樣隨便,且再試試他。
公主從脖子上解下一塊玉佩遞給趙子謙道:“這個如何?”有道是玉以漢為尊,這是塊羊脂玉,用高浮雕和圓雕的技法在上麵琢著隻鳳凰,鳳凰體態輕盈,栩栩如生,周圍飾以雲紋,置於掌上,那隻鳳凰簡直要振翅欲飛。趙子謙沉吟不語,倒不是震驚於這玉佩的精美,而是因這玉佩上傳來的陣陣幽香,這不是香水也不是香精和香油的味道,這分明是純天然的少女體香。一時間趙子謙神思恍忽,眼前的紅燭、青銅器、漆器都好像是浮動在空氣裏,使人迷醉,使人神馳!這難道就是山海經裏的瑤台嗎?
“公子若是喜歡就贈與公子吧。”公主一邊拔開瓷壺的木塞一邊給趙子謙倒了半樽酒。“噢,當然喜歡,你為什麼送我這個?”公主又是輕聲嗤笑道:“公子請喝了此樽。”酎酒雖好,不要多喝哦。半樽酒下去趙子謙徹底找不著方向了,他想找門,可轉來轉去隻覺得門戶重疊,到處是門洞和遊廊,花木扶蘇,竹林茂盛,有曲徑可通幽處,幽處有瑤池,池中水汽氳氤,花瓣漂浮。既有瑤池何不沐浴?趙子謙覺得渾身像是著了火一樣燥熱無比,脫了衣服跳進瑤池。高級會所呀,浴池裏還撒花瓣,可惜沒有美人陪浴。水汽升騰之中,恍惚中有雪白的什麼滑進池中。蛇精、白娘子、蜘蛛精、還是王母娘娘座下的七仙女?趙子謙醉眼迷離看不真切,他把頭埋進水裏想清醒一下,等他抬起頭來,那團雪白已經貼了上來。是玉?不是,玉太硬,這團雪白觸手柔軟。是奶油?不是,奶油沒有彈性。呀!還有鮮紅的櫻桃。
趙子謙隻覺得有一股熾熱之氣直衝而下,頓時怒蛙昂首,玉杵高舉,口中幹渴,胸腹內大火燃燒。“男人就是火。”他不由自主道,“那女人是什麼?”有人昵聲問,“女人就是水”他答道,“水可以滅火”“不,火能讓水沸騰”“嗤嗤,火怎樣讓水沸騰?”“火有玉女十三經共七十二式,可以把水燒幹!”“那。。。。。。那你何不演試這七十二式?”“我正想演試,我好渴!”趙子謙渴得隻想吃那鮮紅的櫻桃。他俯身下探吮咬櫻桃,“啊喲,輕些,冤家!人家會疼的。”吮、吸、舔、咬、按、揉、捏、擦、擠、壓,一套下來,“人家”已是嬌喘籲籲,氣吹若蘭,烏黑漆亮的長發,桃花般的麵容,櫻唇,雪頸,香肩。椒峰,滑腹,幽穴。
蒸汽火車噴吐著粗汽直駛隧洞,太虛山中有幽穀,幽穀深處有幽穴,小弟弟為何在洞口探頭探腦不進來?因為洞穴幽長,穴中濕滑小弟弟怕摔跤。不怕,不怕,我來給你指路。小弟弟愣頭愣腦直衝而入,“啊——哦——噢”隨著一聲痛吟,兩排貝齒狠狠咬住趙子謙肩上結實的肌肉。破瓜落蒂處,點點殷紅沾染。
小弟弟真壞,這麼硬,還用這麼大的勁,也不怕人家疼!小弟弟也沒辦法,洞穴狹窄,小弟弟身軀粗壯,轉不開身呐,來!來!小弟弟我要轉轉身了。“噢——嗚——”一雙粉拳無力地捶打著趙子謙厚實的後背。小弟弟你真皮厚,拜訪一次還不夠,還要再三再四來拜訪,人家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真的是酥軟如泥了,“噢——啊——”你。。。。。。你怎麼又來了?人家吃不消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梢灑在小院裏,不知名的鳥兒在薄霧裏宛轉啼鳴。烏木雙腳微微內扣,兩膝微蹲,雙臂環抱如球,正在練吐納。小青在院門外探頭探腦,烏木並未睜眼,道:“為何不進來?”小青走到烏木身旁很神秘地對烏木說:“師傅,昨夜府裏出怪事了,你不知道?”“何事?”烏木仍未睜眼。“昨夜公主生病了,又或是喝多了酒,叫了一夜,叫得府上全聽見了,師傅你難道沒聽見?”烏木不答。小青又說:“我昨夜和今晨去看望公主,可是門口的侍女就是不讓我進去,師傅你說公主她怎麼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對了,那姓趙的昨夜是誰送他回去的?我可是早睡著了。”烏木深吸了口氣,收了功,道:“天倫之道乃天地之大道也。”“那師傅,到底什麼是天倫之道,師傅你教教我天倫之道好不好?”烏木瞪了小青一眼喝道:“祖師爺的口決都背會了?練功去!”小青嚇得一溜煙跑了。
公主睜著烏溜溜的眼仔細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高挺的鼻梁,唇線分明的嘴唇上有絨絨的胡子,眼睛不再是憤怒的,眉毛長長的,她的手指輕輕的從他的脖子滑到胸膛,堅實的肌肉一塊塊的,充滿著力量和擴張的野性,想到他昨夜的粗蠻和狂野,公主忍不住恨得又用牙去咬他。趙子謙其實早就醒了,他沒睜眼是在思考這事怎麼處理?本來是來公主這裏商議“古今合資”的大事的,現在“合資”合到席榻上來了,他本應在合資公司裏任總工程師一職的,現在,老板光著身子貳在自己身上,恐怕自己要改任CE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