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風藥廬,冷潔將軒轅放在床上。立刻焦急的問道:“皇叔!您現在可以說了。軒轅的那盅到底有多嚴重?”
她知道皇叔之所以不當著眾人的麵說出軒轅的病情,而是先將她的身份揭幕。這一切都是因為軒轅的情況很糟,他怕再起禍端。所以才要她先穩定朝綱。所以,她配合著他將朝政都安排好了。現在是該她麵對的考驗的時候了。
皇叔擔憂地回道:
“據老道所知,失魂盅出自西平國的一個小部落。盅者先是會昏睡三日。之後,就會變成無心無魂之人。任由養盅人的驅使。失魂盅是由養盅人血喂養的。它認定一個喂養它血的人為主人。也隻喝主人的血。這種盅一旦種入別的人體後,每隔十二個時辰盅者就得喝一次養盅人的血,不然盅死兩個人都得亡。
因此養此盅,就等於是把自己的命和盅人的命聯係在一起了。這種盅是極少有人養的。他們專門用它來對付那些想要欺負他們的強大的部落領。”
在北豐時皇叔已經知道小潔的能力了。可是今日親眼所見,他仍然忍不住暗自感歎!景和有此皇後實乃景和之福。萬民之福!更是他這個小侄兒的福!不過現在他們麵臨著最後一關的考驗,能不能順利度過這一劫就看他們的意誌了。
冷夫人擔憂的看了看冷潔,見她眸已經泛出了血紅的光澤。麵色已然青,緊抿的嘴唇壓印可見。雙拳緊握,整個身都在顫顫抖。冷夫人焦慮的向皇叔確認道:
“意思是說三天以後,皇上就會醒過來。但是他將會變成一個沒有思想的人偶。是這樣嗎?”
“皇叔輕輕點頭應道:“正是如此!”
“該死的林音兒,沒想到她居然如此歹毒。等軒轅好了我一定淩遲分解了!”冷潔從牙齒縫狠狠地擠出來一句誓言。然後又向皇叔危險地問道:
“皇叔,您別告訴我這盅沒解啊!”
皇叔明顯愣了一瞬,他沒想到小潔在聽了那麼可怕的盅後,居然仍能這麼理智。他連忙安撫道:
“小潔!你也別太擔心。雖然我不懂解這盅,不過我想總會有人知道解盅之法的。”
冷潔狠狠的瞪了皇叔一眼,冷冷的回道:
“不擔心?你說得到輕巧!你說如果三日之後,林音兒讓他來對付我們怎麼辦?我們是任他揮呢?亦或再刺他兩劍?而且現在這裏的人對有誰能製得住無心無魂的他?”
是了,這才是問題的重點。房間裏麵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
片刻之後,冷潔突然抬起一雙陰鶩可怕的眸,用冰冷的聲音對端木星月說道:
“星月,你現在馬上飛鴿傳書給你哥。讓他立刻率領軍隊將那個養盅的部落給圍起來。讓他(無論用什麼方法?務必在三日之內將解盅之法給我問出來。不然就滅了那個部落,省得他們再養盅來害人!”
冷潔冷厲的話讓在場的眾人無不打了個寒顫。他們從沒見過這麼冷酷的小潔。就算剛才麵對那些逼迫過他們的大臣,她也將仇恨隱藏了起來。可是,現在滅族的話從她的嘴裏說得如此順溜。就好像是下令滅掉一群蝗蟲一樣簡單。
“是,我這就去。我也會讓我爹趕來的,看他有沒有辦法。”星月看了看躺在床上沒有生息的軒轅,她理解的小潔此時的心情。如果受傷的是她家陽天,她可能會做出更加可怕的事情來也說不定。因此她答應一聲後,立刻去寫信了。
“娘娘,您先去休息吧!皇上這兒有老奴和皇叔守著。”福公公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是啊,小潔。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冷夫人也勸說道。
冷潔向他們點了點頭,抬手輕輕撫了撫軒轅蒼白得毫無血色的的俊臉,在他的麵頰輕輕吻了一下。起身走了出去。冷夫人和晴兒連忙跟著她走了出去。卻見她向著關押林音兒的偏房走了過去。冷夫人知道小潔是要去找林音兒逼供,她對晴兒說道:
“晴兒你去為小潔準備一些食物。她有我跟著就行了。”
“是,夫人!”晴兒乖巧的應聲向清風居的廚房走去。
冷夫人飛身去追小潔,拉住她的手臂擔心地問道:
“蕊兒,你想幹什麼?那個女人現在還不能死。”
“娘!我知道。您放心,我現在很清醒。軒轅要靠她的血維持生命呢!我怎麼可能讓她就這麼死了呢!”冷潔淡淡的回道。
她越是這樣滿不在意的神色,越看得冷夫人心痛。冷夫人攔在她麵前,將小潔抱在懷裏輕輕安撫道:
“那咱們別去見她。她已經瘋了。從她開始喂養那血盅的時候,她就已經瘋了。難道你想從一個瘋口得到解盅之法嗎?乖,別去,見了她你隻會更加的恨,心也會更加的痛。”
“娘!”心裏一酸,早已水汽縈繞的眼眶,終於如決堤的河岸似的泛濫成災。冷潔終於忍不住趴到冷夫人肩膀上大哭起來。
冷夫人憐惜的輕撫著女兒的頭,在心裏暗自祈禱老天開眼。別再讓她可憐的女兒受到折磨了。如果一定要讓她經曆那些磨難的話,就讓她這個母親代替吧!
“娘!您怪女兒故意隱瞞身份嗎?”哭了一陣,冷潔突然抬頭問道。
冷夫人用手巾輕輕的為她擦掉臉上的淚水,微笑著搖頭回道:
“傻孩,娘怎麼會怪你呢!你那麼做肯定有你的道理吧!更何況要怪也隻能怪娘不夠好。居然連自己的女兒都沒有認出來。不過,你怎麼就成了神醫的師妹了呢?你的病也是神醫為你治好的嗎?”
“神醫!天啊!我怎麼可以忘了師兄和師傅?他們一定有辦法救軒轅的。”冷潔突然驚醒似的拍著腦袋大聲叫道。接著放開冷夫人朝著她的房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