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凱喜歡看網絡小說,所以對於穿越一詞並不陌生,隻是沒想到這等玄幻之事居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隨即非常好奇自己會穿越在誰的身上。
“我是誰?”李凱問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好笑的問題。
那人瞬間麵如土色,惶惶道:“侯爺,不要嚇唬小人,小人擔待不起啊!”
這次劉凱專心下居然聽懂那人說的話,隻能無奈地伸手摸摸腦袋,發覺頭頂雖仍然紅腫,卻已不太疼痛,看來這身子的主人也是不小心撞到了頭,稀裏糊塗下被自己霸占了身子,還真是一筆糊塗賬。
腦筋一轉,劉凱又道:“剛才不小心撞到頭,這會兒仍然不太清醒,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自己是誰,另外我是怎樣暈倒的?”
劉凱忍不住的臉紅起來,那人倒是沒有在意,而是略有些詫異地小心回道:“侯爺貴為長信侯,深受太後喜愛,昨日太後搬入雍城,可能侯爺心喜,一時多喝了幾杯,在花園裏賞玩時不小心摔倒,頭部不巧撞到石橋的柱子,不知小人這樣說,侯爺能不能想起來?”
長信侯?!
劉凱聽到第一句,早已震驚莫名,待聽到第三句更是徹底地驚恐,大有立馬逃離此地的念頭,但也知道這樣並不妥當。
劉凱是學曆史的,雖然學業不精,但對於長信侯這三個字並不陌生,更知道這所謂的侯爺不過是個假閹官,而且自太後入住雍城算起,最多也就一年多的時間,將會被車裂而死,禍及三族。
長信侯還有一個更為響亮的名字,那就是嫪毐,中華曆史上此姓氏隻此一家,別無分號,而且是個“以其**桐輪而行”的牛人,更是曆史上數一數二的小白臉。
想到這些,劉凱心中苦笑不已,暗想是不是老天爺覺得自己不懂小白臉的心態,於是大手一下讓自己穿越到這等牛人的身上。
“侯爺!侯爺!”
那人見劉凱臉色變了數遍,大為擔心地輕呼,隻是後者又能如何回答,隻能無奈地擺擺手。
“侯爺,華裳小姐已經在前廳等候多時,如果侯爺身體沒有大礙,是不是過去見見麵?”那人小心詢問,暗自尋思侯爺的表情因何如此古怪。
劉凱勉強收拾心情,心想先處理完眼前的事情為上,隨即又皺起眉頭問道:“華裳小姐是誰?”
那人這會兒倒不奇怪劉凱為何會如此疑問,隨口答曰:“華裳小姐是太後的貼身侍婢,深得太後喜愛,這次奉太後命令,自雍城過來見侯爺的。”
雖然搞不懂事情來由,劉凱還是站起身來,在指引下來到前廳,卻發現一位華服女子端坐於上座,見自己到來並未起身迎接,而是端起杯子啜了幾口,神色頗為傲慢。
這女子麵容姣好,一雙丹鳳眼,下巴略尖,嘴唇看起來有些薄,長發盤於頭頂,配上鉗有紅色寶石的奇特造型發釵,身著青綠色配有彩色花朵紋飾的長裙,看起來倒也風情萬種。
劉凱隨便挑了個座椅坐下,暗自奇怪。
按照史書記載,這個時期正是嫪毐最為輝煌的時候,絕對是了了幾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地位不可謂不崇高,隻是沒想到這太後的貼身侍婢居然不給自己半分臉色,看來實際情況與史書記載有所差池。
見這女子根本不搭理自己,劉凱隻好硬著頭皮問道:“華裳小姐見本侯所為何事,不知道太後又有何旨意?”
華裳小姐這才放下茶杯,抬起俏臉,臉色陰冷,大聲嗬斥道:“侯爺口音因何如此奇怪,是不是瞧不起本小姐,再說侯爺也太過放肆了些,長此宿酒如何能對得起太後的厚愛,你可知罪!”
暗道知你大爺,劉凱目光轉冷,硬邦邦地回道:“本侯如何做事不勞小姐指教,太後有何吩咐本侯照辦就是,你一個賤婢管得了這麼多嗎?”
華裳愣了下,一時間不知道這個以前唯唯諾諾的小人為何敢當麵頂撞自己,窒息了下,隨即臉上猙獰起來,嬌容不再,大呼道:“好膽!看本小姐不如實稟告太後,教你這閹狗好看!”
看這所謂華裳小姐的女子狀如潑婦,劉凱沒來由地厭惡不已,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本侯貴為長信侯,你一個地位低下賤婢敢如此大呼小叫,信不信本侯當場拿下你!”
劉凱力道頗大,桌上的茶杯被高高震起,隨後墜落在地,“啪”的一聲脆響成了無數碎片,茶水濺了一地。
對於穿越到嫪毐這個假閹官的身上,劉凱本就是一肚子火氣,這會見到一個令人厭惡的女子居然騎到了自己頭上,那還能忍住,再說他也做好形勢不對立馬走人的念頭,所以也不在意其他事情。
“你!你!你……”
華裳騰得下站起身來,指著劉凱一連“你”了三聲,卻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一時直氣得胸口起伏不定。
兩人正對峙間,一人小跑入屋,就是剛才在劉凱身邊的年輕人,先是看了眼屋中的情況,隨後恭敬地說道:“小姐息怒,昨晚侯爺不小心撞到頭部,現在心情不好,還請小姐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