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鼎震動,散發出陣陣寶光,古荒被封在裏麵一個多時辰了,鼎蓋不時被震開,金色漿液濺起,濃鬱的香氣讓人迷醉。
隱約間,一隻金色的窮奇要衝出來,不斷咆哮,那種聲音如此真實,驚的數萬裏遠凶獸凶禽陣陣頭皮發麻。
它不是很大,隻有一尺多長,正在用力撞鼎蓋,渾身金黃,光芒璀璨奪目,還不時衝著古荒嘶吼。
鼎蓋劇烈抖動,看的人心驚膽戰,荒鼎幾次想上前將其蓋嚴,但都被古荒阻止了,這是鼎內的藥魂,是精華所在,就是要如此熬煉,不容驚擾。
香氣越來越濃,黑鼎厚重,不斷有神輝灑落,從鼎蓋的縫隙中衝出,古荒在裏麵沉沉浮浮,閉著雙目,接受洗禮。
“當”、“當”……
一尺長的金色窮奇掙紮的越發激烈了,渾身燃燒,像是一個神祇,左衝右闖,撞擊黑鼎。
古荒也很緊張,瞪圓了眼睛,密切關注那隻藥魂——也就是太古窮奇祖皇傳承下來的神性碎片。
“這樣下去不妙啊,它會不會闖出來,真的不會幹預我吸收嗎?”古荒想道。
古荒一臉凝重,心道:“藥鼎已封,如果隨便去動,可能會讓藥性精華炸開,消散在這天地間。”
古荒心中一緊,那隻神性窮奇光輝更炫目了,張牙舞爪,噴雲吐霧,發出陣陣雷鳴聲,衝向古荒。
“我應該不用緊張,它早已死了,這隻是神性碎片,沒有真正的意識。”古荒心想道。
古荒寶相莊嚴,一動不動,血肉在發光,他沉浸在一種奇異的境地,不管不顧,像是與外界隔絕了,淬煉包裹自己的神性光輝。煉符文於血肉中,熔成霞光,化成神曦,每一滴血液都是一個符文,都為一個永恒神爐,發出無量光,滋養己身。
這一刻,他渾身毛孔舒張,每一滴血都成為了一道神性,吞吐神輝,內部像是盤坐一個又一個神明。
他渾身噴薄神輝,光點一粒又一粒,密密麻麻,像是有無數的神明在吟唱,在誦經,在發光,照耀青天。
那隻金色的窮奇衝過來,被無數的光點引導,化成一縷又一縷光輝,被那一粒又一粒光點淨化,熔煉自身內。
“這種異象好神秘!”數萬裏遠各種凶獸凶禽發呆,緊張的心緒不但沒緩解了,而且還更加的緊張。
“嗷……”
窮奇掙紮,反抗更劇烈了,自古荒那裏躲開,瘋狂撞擊黑色的大鼎,發出陣陣轟鳴聲,讓人膽顫,怕此鼎突然碎掉。
到了最後,金色窮奇越來越凶,撞的黑鼎轟鳴,不斷抖動,可也就是這時此鼎亦發生了變化,上麵的日月山河與鳥獸魚蟲等竟真實了很多,像是要複活了。
“咦,難道這個暴冰熊山穀裏的古鼎,原本就是一個煉藥的寶鼎?”古荒驚異,這與大部族的鼎表現相近。
金色窮奇憤怒,衝擊的更猛烈了,然而此鼎卻也越發古樸,有一種神秘氣息散發,鼎壁上的符文先後亮起,如同在自燃般。
各種凶禽與猛獸的咆哮聲傳出,雖然很模糊,但卻真的不是幻覺。且這個時候,鼎壁漸漸透亮,開始煉化裏麵的金色漿液。
窮奇顫栗,怒嘯震的人耳膜生疼,本是神性虛體,但現在聲音卻真實在山穀回蕩,令人生畏。它在進行最後一搏,人立而起,噴吐電芒,仿佛真的要將鼎壁擊穿般。
黑色的大鼎抖動,鼎壁上的上古先民越發真實,竟傳出了陣陣祭祀音,而後又聽到了誦經聲,響個不停。
“這是太古留下來的大器,似乎真的是一座了不得的藥鼎!”古荒震撼,不曾想到平日間所用普通的這口不起眼的黑鼎竟這般神異。
同一時間,金色漿液中的古荒渾身的光點更多了,密密麻麻,像是成片的神明浮現,盤坐在那裏誦經,與此鼎共鳴。
窮奇恐懼了,不斷的顫抖,而後被瓦解,黑鼎將其煉化成一道道金色的神性光束,沒入鼎內的金色漿液中。
最終,一切都平靜了下來,鼎蓋嚴絲合縫,將藥鼎密封,外界再也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好了,終於封鼎,不出意外的話我會成功的!”古荒說道,非常激動。
“但是洗禮的時間跨度很大,自己要從一天到三個月不等。”古荒皺眉道。
整整一天一液,金色漿汁都在沸騰,不曾幹涸,古荒在裏麵沉沉浮浮,渾身赤紅,像是要滴出血來了一般,金色的汁液不斷自毛孔進入其體內,而後又帶出一些濁物,反複洗禮。
這是一個可怕的過程,非常的霸烈,一般的孩子怎能承受,會被活活痛死!
金色漿液可不是簡單衝洗,而是闖入體內,瘋狂衝擊,好比裂骨與絞肉一般,斬斷筋脈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