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迷局(1 / 3)

天下第一鍋的老板張景濤懷揣著紙錢,穿過長長的甬道,走進了酒樓後麵的一進小院。

這是一個獨立而寬敞的小院,院子裏,開滿了梅花,院子兩旁,屋簷下掛起的牛皮燈籠,燈光照在這古樸的小院裏,顯得那麼溫馨。

張景濤看了看左右,沿著青石小路,走到盡頭,走進了中間一間燃著燈光的屋裏,然後關上了房門。

走到一張桌子前,張景濤顫抖著手掏出懷裏揣著的紙錢,對著那燈光一臉的陰霾。

過了好一會,張景濤揉了揉那雙老花的眼睛,將紙錢疊好,然後從茶壺裏往硯台上倒了些清水,雙手磨了些墨,然後坐在桌子旁,從筆架上拿起一杆毛筆,又從鎮尺下抽出一張黃紙,將黃紙鋪平,在黃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折了起來。仔細看來,這種黃紙與一般的黃紙略有不同,包括那硯台裏麵的墨,乃是朱紅色的,正是畫符所用的朱砂。

待一切準備好,張景濤站起身來,從桌子上麵拿了幾根供香,在燭火上點燃,然後雙手捏著供香恭恭敬敬的將供香插向了桌子正中間的一個小香爐裏。

做好這一切,張景濤退到一旁,對著牆上一副太上老君畫像拜了幾拜。然後直起身來,雙掌伸出,頓時一股真氣向著掛在正中間的畫像而去,隻見那畫像之上,太行老君盤腿坐下的一個大箱子頓時金光大勝,隨著咯噔一聲,一個紫色的小木匣子從畫卷中的木箱子裏麵飛了出來,張景濤招手將匣子捏在了手上,而那畫像上的木匣子沒有了真氣的支撐,又自合了上去,變成了原來的模樣。

張景濤從懷來掏出一個精巧的小鑰匙,借著燈光,打開了手裏的木匣子。

微弱的燈光下,一隻精致的蝴蝶,靜靜的擺在那匣子裏麵,栩栩如生。有那麼一刻,張景濤也以為這是真的蝴蝶,其實不是。

張景濤慢慢的將蝴蝶的身體擰開,準備將桌子上麵的信和紙錢一起放進去,正在這時,桌子上的紙錢騰的一下燃燒了起來。張景濤一愣,右手一揮,一道真法過去,本以為燃著的紙錢會熄滅,豈料紙錢陡一接觸到真氣,燃燒的更加旺盛了起來。

張景濤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篆,口念咒語,一聲去,符篆卷向了燃燒的紙錢,然後將紙錢包裹了起來,紙團冒著黑煙,越變越小,最後收縮成了米粒大小。

張景濤一邊拿過滾燙的濃縮成一粒米大小的被符篆封印的紙錢放進了蝴蝶的肚子裏,然後將信紙也塞了進去,最後擰上蝴蝶的身體。

做完這一切之後,張景濤打開了房門,走到院內,對著院中的大牛皮燈,左右各旋轉了兩下蝴蝶的翅膀,然後將蝴蝶放到了一旁的石台上。

燈光下,石台上的蝴蝶突然閃動了兩下翅膀,然後緩緩地飛向了天空,繼而化作一個光點,飛速的向南方而去。

張景濤望著天空中消失的光點,這才舒了一口氣。

然而張景濤深邃的眼光望著南方,確是久久不肯收回。

正在這時,一個小二緩步跑了進來。

“怎麼?小五、小六回來了?”張景濤問道。

“還沒有,外麵有人求見!”小二說著遞給了張景濤一個令牌。

張景濤接過令牌,隻見令牌之上,一龍一虎,栩栩如生,龍虎中間是一座聳立的山峰。山峰之上,一顆太極八卦圖案,光芒萬丈。

張景濤拿著令牌的手哆嗦了一下,“快請。”

十幾年了,南方終於又有人來了,師父還記得這個弟子,我以為我會老死在這裏。張景濤一隻手攥著令牌,另一隻手抹著早已老淚縱橫的雙眼。

不多時,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後麵跟了五個穿夜行衣的人,一個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雙眼睛,那眼神冷冷的,有一種刺入骨髓的涼,這是令牌看到夜行人的第一感覺。

令牌試探著想要看透五人的修為,卻在五人身上沒有感受到一絲真氣波動,難道五人已經練到了返璞歸真的程度,令牌從夜行人裏收回了目光,迎向了身前的年輕人。

“你是?”張景濤一雙大手握住了眼前的年輕人,慈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