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整個北方還被白雪覆蓋,好久沒有這樣下雪的日子了,瑞雪照豐年,說不定今年真是個好年景。
這北方冰封的雪原上,一隊鏢車沿著官道向著壺口大壩而來。
“終於又回來了!”那走在最前麵一個一身勁裝的青年,提著腰間的挎刀,看著前方映入眼簾的壺口大壩闊聲喊道。
“小秦,是不是又思念這老李家的燒酒了!”車上一個車把勢笑道。
“嘿嘿,老古,你不也是!等到了城裏,說不得要請你和各位兄弟到李老聃酒莊大醉一場!”小秦笑道。
眾人聽了也是樂了,頓時有了精神,緊趕著馬匹向那壺口大壩而去!
此時壺口大壩邊上已經是停了很多車隊,一些人三五成群的說笑著,還有抽著煙袋觀賞這壺口大壩的景色的,想必是想等那風再小一點,太陽出來,視線能夠再明朗一點再通過壺口大壩。而有些人可能是第一次從這裏經過,更是想等到那霧氣散盡,好一睹這雄壯的壺口大壩的全貌!
小秦領著車隊沿著官道走到了壺口大壩邊上,然後遙望了一眼那還隱藏在霧氣之中的大壩,那淡淡的陽光正掛在大壩之上,勉強給整個大壩度上了一層淡黃色,看那太陽的高度,現在也就剛剛過了辰時!小秦環視了一眼這大壩兩旁的眾人,然後輕點了一下座下馬匹的屁股,上了大壩。
“哎,這位小哥,現在就過大壩呀,這大壩上的風可是大呀,等太陽出來再一起過去吧!”一個老漢抽著煙袋的老漢善意的提醒道。
“不用,不用,多謝老漢提醒!”小秦朝那老漢一拱手,帶著車隊,趕著馬車上了壺口大壩,然後趁著濃霧向前走去。
那大壩旁邊蹲著的幾個一身勁裝帶著鬥篷的黑衣人看著鏢局的一隊人馬消失在濃霧裏,一個個站起身來,悄無聲息的跟了過去。
道青四人不妨,從日晷上麵掉了下去,頓時落入了黑暗之中,道青抖手一個結界,將眾人護在裏麵,然後緩緩的落了下去。
沒過多久,四人踩到了一個硬物之上,想必已是到了底部,道青召喚出來了青冥劍,其他人也召喚出來了各自的兵器,那兵器上麵煥發出來的光芒,照的四周一片大亮。四人這才看清周圍的環境,隻見四人好像站在一個巨型的齒輪上方,往上看時,那黑洞洞的天空,閃耀著漫天的星光。
“這是哪裏?我們還能上去麼?”歐陽靜望了望上方的黑洞洞的閃耀著點點星光的天空問道。
“我去試試!”道一拿起巨斧,向著上麵衝去,然而就像是衝上一道無形的屏障一樣,那頭頂上的星光陡然閃亮了起來,幻化出一個星雲圖案,其中七顆星體愈發的閃亮,組成一個勺子形狀,那勺子中心一點點星光隕落,化作一道道冰劍,向著眾人而來。
“不好,這是師祖傳下來的天罡北鬥陣,你們快下去!”譚靜雅突然認出了這陣法,抖手一個結界護住全身,然後真氣禦使著寒冰劍向上那星雲圖案飛去,那寒冰劍四周陡然寒氣大勝,青光繚繞,向著那北鬥七星最亮的一顆點去,隨著寒冰劍的連連挑動,那道星光越來越亮,緊接著整個洞穴晃動了起來。那星光之上伸出無數個觸角,向著譚靜雅手中的寒冰劍纏繞而來。
譚靜雅突然閉上雙眼,身體在空中紋絲不動,和丹田內的元神合一,強大的念力溶為一體,禦使著寒冰劍遁尋著一個奇異的軌跡,連連躲避星光的纏繞,偶爾還抽空出來挑在了星雲圖案之上,一小團一小團的星雲碎屑被剝削下來,或掉落地麵消失不見,或直接熔入了虛空。每掉落一團星芒,那七星落下來的劍氣就弱了幾分!
而此時的譚靜雅整個被青光纏繞,那紫府之中混亂的真氣不分方向的來回衝突著,中間環繞著一顆滴溜溜亂轉的金丹,看那形象,這金丹就像是被星雲環繞著的一個星體,隻是那星體越轉越快,而且越來越亮,大有一舉破裂之勢!
道一護送著歐陽靜和道青跳過一個個大大的齒輪下了底層,然後就要提起斧子上去幫忙,豈料被歐陽靜一把攔住!“這是龍虎山的天罡北鬥陣,靜雅或許應付的來!”
終於,最後一團星雲融入了虛空之中,無聲無息的那數道觸角似的星光變成了細細的絲線模樣,譚靜雅再也不客氣,揮舞著寒冰劍將它們絞碎,那星圖痛苦的扭曲片刻,最後消失。
譚靜雅深呼吸了一口氣,收回寒冰劍,豆大的汗珠從俏臉上落下,不過眼神中卻閃過覺悟的光芒,這一次,她又對這陣法之道有了更深的理解。
她向下望了一眼,然後踩著一個個齒輪,猶如一隻羚羊,幾個起跳,落了下去。總共跳了大概十幾個巨大的齒輪狀的東西,譚靜雅終於到了最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