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飄在半空中的道一一把抓住破體而出的巨斧,將全身真氣凝聚到手臂之上,一聲大喝,拚盡全力揮動著巨斧向那身下的淮水劈去,已期能夠阻住一點自己的退勢!
那巨斧上散發出來的犀利的鋒刃順著道一倒退的軌跡在水麵上拉起一道滔天巨浪,然後隻見道一又揮舞著手中巨斧,口頌法咒,將一道道勁道劈到身後的虛空之中,這才慢慢的阻住了去勢,當他終於站穩腳跟時,那體內真氣一陣晃蕩,道一陡然一口鮮血吐出,染紅了那身前金光大勝的巨斧。
隻見道一站在那半空中,沒來由的嘿嘿一笑,然後大喊了一聲:“值了!”,腳下一用力,擎起巨斧,猶如一顆衝天而起的炮彈一樣向著來的方向激射而去,那回去的速度,豈止比原來快了數倍!愣是在河麵上又帶起一道巨浪!
那等著要過壺口大壩的客商,剛剛見河麵上霧氣淡了一點,三五成群的相互幫扶著上了大壩。
“嘿,老劉頭,這大壩也不過如此嘛!哪有你說的那麼危險,早知道我們不用等那麼久,現在說不定已經到了真源郡了!這一車瓷器呀,也賣了大半了!”一個膀肥腰圓的青年大漢一邊幫著前麵叫做老劉頭的老漢推著一車的瓷器,一邊說道,分明是第一次過這壺口大壩。
“我說雷家兄弟,我可沒有你那膀子力氣!況且今天那是風小,要是趕到風大的時候呀,別說從這大壩上麵過了,站都站不穩呢!”那老劉頭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回頭笑著說道。
“嘿嘿嘿,回頭呀,我還偏要挑一個有風的日子,走一走這,額,老劉頭趕緊趴下!”那漢子正在說話,陡然瞥見那河麵上一道大浪打來,高喊了一聲,然後向著老劉頭撲了過去。
隻見那大浪迎頭向著壺口大壩打來,那大漢剛撲倒老劉頭,漫天的河水已是劈頭蓋臉的朝著兩人砸了下來,還好那大漢及時,要不然就老劉頭那身子骨,不被被打下大壩去,也會被浪頭打個腿斷骨折。
青年大漢扶著老劉頭站了起來,然後眼睛盯著四周看了一遍,幸好現在時間還早,隻有一部分腳力可以的客商上了大壩,所以幾乎沒有人掉下去,有一個在掉下去的最後一刻抓住了大壩上的扶手,正被岸上的幾個人拉了上去。那河麵上卻還是漂浮了一些物資,想必是因為比較輕,被浪頭打了下去,怕是一時之間撈不上來了。
那青年大漢環視了一下四周,也沒有看到究竟出了身事情,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河水,正在這時,陡然身後傳來一聲大喊:“小心,浪頭又來了!”
青年大漢趕忙用身子又護住了老劉頭,沒過幾秒,那後背上像是被倒下的門板拍了一下一樣,啪的一聲響,然後又是漫天的河水潑下,待到那浪頭過去,那青年大漢吐了一口不小心粘在嘴邊的河水,口中罵道:“這壺口大壩真他娘的邪乎!”
道一飛身上了岸,看著一臉沉色的道青,那剛才還興奮的心情,頓時跑到九霄雲外,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心下想著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事情了。
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
歐陽靜和譚靜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想著如何開口,突然幾聲乒乒乓乓兵器交接的響聲打破的這種平靜,歐陽靜一愣,小聲的問道:“你們聽到什麼聲響沒有?”
“好像有哎,那裏!”正找不到話說的道一陡然聽到有人說話了,臉色一變,提起斧子向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道青一眼瞥到道一那嘴角的一抹血色,那氣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轉而變成了擔心,但是礙於歐陽靜和譚靜雅在,又不敢和道一太親近,這時看著道一又沒有向自己請示,提著斧子巴巴的跑開了,氣的一跺腳也跟了過去。
歐陽靜和譚靜雅轉頭看了一眼那老子石像的方向,本想再去探個究竟,但是看到道青和道一跑了,兩人互望了一眼,也跟了過去。
四人三兩個起落,已是到了官道之上,隻見一個鏢車隊伍,正被十幾個黑衣蒙麵人圍著,那鏢車前的一麵旗子上,赫然寫著鎮遠鏢局四個大字,譚靜雅已然認出來了那領頭的,正是鎮遠鏢局的秦昊,秦侍衛!
道一和道青站在那裏不知道要幫哪一隊的時候,後麵隨即而至的歐陽靜和譚靜雅已是提劍越過兩人跑了出去,那蒙麵的十幾個人中,有一個看到跑來的四人,其中兩個好像就是自己剛才在壺口大壩上的激流中看到的,看來那閘口十有八九是他們放開阻擋自己等人的,難道後麵還有什麼人,看來此地不宜久留,那黑衣蒙麵人想著,低聲吼了一句,“撤!”然後率先向著大壩的方向飛去。
十幾個蒙麵人聽到命令,紛紛虛晃一劍,緊跟著這黑衣人離開,三兩下就沒了蹤影。
“秦大哥!你們怎麼會在這裏?”譚靜雅收了劍,然後領著歐陽靜三人走過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