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那夜的事情,十幾個刁民雖然刺殺楊國忠沒有成功,但是此事在楊國忠的心裏卻是留下了陰影,更使得他急切的想要到達對岸去,然後過了潼關,一路往雍州趕。雖然譚鎮遠的舊部被打壓,但是保不齊會有人起來謀反,或者刺殺他。更別提那些冥頑不化的刁民。
士兵們正在搶修著棧道,而曹都督卻是走進了焚天宗的營帳裏。現在焚天宗管事的卻是沈文斌。本來焚天宗在譚鎮遠的帶領下,在隨行的百姓中發展了很多有資質的教眾,幫派發展正如日中天的時候,譚鎮遠突然失去了蹤影,雖然沈文斌極力推廣焚天宗,然後沒有了譚鎮遠的焚天宗,卻是不再有任何吸引力,那門下弟子卻是越來越少,以前十幾個大帳的焚天宗,現在卻是剩下三個不到,多是原來龍虎山的舊眾。
“小李,沈總管呢?”曹都督看了一眼帳篷裏,隻有三兩個弟子在那裏聊天,問道。
那弟子見曹都督走了進來,卻是站起身來,朝著曹都督一拱手,然後說道:“哦,他一大早就去百姓中招收弟子去了!”
“哦!”曹都督哦了一聲,頗有些失望。
“曹都督找沈師兄有什麼事情嗎?等他回來,我可以讓他去找您!”小李看曹都督要走,趕忙問道。
“嗯,你告訴沈總管,晚上到我的大帳一敘!”曹都督說著走出了帳篷。
經過兩天的努力趕工,在十幾個黃金戰甲戰士摔傷的情況下,那棧道還有浮橋終於加固完成,楊國忠得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帶著親衛攜著家眷還有呂純陽等趕了過去。
“好好好!曹都督這次可是立了大功,等到到達了增城,本王一定在皇帝麵前為曹都督多多美言幾句。”楊國忠看著看著修好的棧道,興奮的說道,然後迫不及待的第一個就走了上去。
呂純陽第一個攔住了楊國忠,楊國忠看了一眼呂純陽卻是明白了過來,對著曹都督說道:“哈哈哈,這個,還請曹都督前麵帶路,這棧道通往哪裏我可是有些不熟!”
曹都督聽了,撇了撇嘴,還是第一個走了上去。
楊國忠跟著曹都督也走了上去,後麵的眾人也緩緩的走了上去。
剛剛加固好的棧道,木頭上還沒有幹,所以一路上彌漫的都是樹脂,還有水汽的味道,沿著山道一路往前,那山岩越來越陡峭,下麵的水流也湍急了起來,楊國忠雖然有人攙扶著,但是看著這深深的穀底,全身還是有些發軟。
眾人緩慢的往前行進,曹都督走在最前麵,眼睛掃過那留下標記的一個木板,一腳跨了過去,然後回轉身,伸出手要去拉楊國忠。楊國忠被呂純陽攙扶著正緩慢的前行,正走到懸崖最陡峭的地方,看著曹都督伸出手,毫不猶豫的伸出手去,沒想到曹都督突然收回了手,正在這時,突然喀嚓一聲,棧道上一根木板斷裂,楊國忠一腳踏空,差點掉了下去。
這聲響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這懸崖峭壁之上,卻是傳出了老遠,驚起一隻隻飛鳥,曹都督看了一眼對麵的遠山,眼中落滿了疑惑,難道對麵出了什麼事情?
這時楊國忠在呂純陽的攙扶下,已然快站起身來,曹都督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突然拔出佩劍,向著呂純陽踩著的木板砍了過去。
事故陡升,無論是楊國忠還有呂純陽都沒有想到曹都督會突然下殺手。隨著木板斷裂的聲音,楊國忠整個身子隨著斷裂的木板朝著下麵的深穀掉了下去。呂純陽一看大事不好,飛身下了山穀,去搭救楊國忠。
由於道化的幫忙,楊國忠和呂純陽卻是和後麵的人拉開了一段距離,又加上山峰陡峭,那出事的地方正是拐彎處,所以後麵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知道楊王爺墜穀了,一個個拔出佩劍戒備了起來。
曹都督看了一下遠山,還是沒有動靜,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聽到後麵一人喊道:“曹都督,不用看了,那些人都已經死了!他們建造的投擲巨石的武器也被摧毀了!”
曹都督回頭一看,正是張景濤!“你,你這是助紂為虐!”曹都督說著擎起劍向著張景濤而去。
道化雖然有心想要攔住後麵的人,但是也隻能攔住一時,特別是聽到張景濤大喊著曹都督要反了的時候,後麵的眾人更是明白了過來,早就有人飛身越過道化向著前麵而來。
“沈總管,說不定譚將軍就是楊國忠這個逆賊所害,還不過來幫忙?”曹都督一看第一個飛過來的是沈文斌,心下大喜,一邊招架著張景濤的進攻,一邊朝著沈文斌喊道。
沒想到沈文斌青木劍在手,一劍點向了曹都督的脖頸。
曹都督一個不備,被沈文斌偷襲成功,從天上跌落了下來,看著沈文斌的眼睛目眥盡裂:“原來是你!”說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