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磐運氣不錯,逃脫了黃巾軍的追擊,而且十個扈從一個未死,而且也沒受什麼傷,這應該歸功於他們見機的早,逃的快吧。
一眾人坐在林中歇息,除了趙磐張良等人之外,還有跟隨著一起突圍到這的四十多個士卒。
趙磐的手臂受傷了,這傷是在救張良時受的傷!張良想為他包紮,但被趙磐謝絕了,自己動手從衣服上撕下一個布條,配合著牙齒包紮受傷的手臂。
包紮完後,趙磐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默默的平複著砰砰直跳的心髒,同時有些頹喪:第一次參加大戰就遭到慘敗,險死還生,真是一個很不好的兆頭啊!
“多謝懷玉救命之恩!”
耳旁響起了張良感激的話語,趙磐睜開眼睛,勉強壓下頹喪,擠出一個豪爽的笑容,說道:“子房,我們是生死兄弟,何必道謝!況且若非你先救了我,我恐怕已經死在戰場上了!”
生死兄弟嗎?張良眼神驀然一閃,隨即靠近趙磐,低聲問道:“不知懷玉現在有何打算?”
有何打算?這把趙磐給問住了,戰敗之下,他該何去何從呢?回到董卓帳下?可深知曆史的趙磐知道未來的董卓名聲有多臭,若是在他的麾下作戰,恐怕想洗白都難,更是自絕於關東豪傑士族,還有那些忠心大漢的人,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有誌於天下的人都不會做這樣的選擇!
“我實在沒有什麼打算,不知子房何以教我?”
“懷玉想不想回到董中郎將的麾下?”說完,張良死死的盯住了趙磐的眼眸。
被看穿了嗎?趙磐驀然一驚,隨即坦然的與張良對視,搖了搖頭說道;“不瞞子房,我不想回去!”
“哦!”張良眼角微縮,沒有對此做評論,而是忽然說起了毫不相關的話語:“懷玉,你手下的這十個士卒不貪戀錢財,令行禁止,作戰時更是勇猛無畏,實乃真正的精銳,恐怕董中郎將的麾下也沒有多少士卒可與之相比吧。”
趙磐看著自己的十個扈從,嘴角向上咧開了一個弧度,顯得十分的滿意:令行禁止就不說了,在突圍時,他們更是以一當十,勇猛無敵,否則他哪能這麼容易就逃出來!帝皇係統給的士兵都那麼強,那張良就更值得期待了!
趙磐現在最關心的是張良對關於他不想回董卓麾下的態度,若是張良堅持要回,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總不至於就此與張良分別吧!除非他腦殘了,否則這輩子抓著張良就絕不放手了!
但張良不表明態度,趙磐也不好追問,隻是意有所指的說道:“子房過譽了,董將軍麾下精兵何止千萬,個個都勝過我們這些人呐!”
趙磐說話間眼睛緊緊注視著張良的表情,見他臉上沒有一絲異樣,這才越來越露骨的說道:“多我們不多,少我們不少!況且軍隊裏的關係盤根錯節,像我們這樣的新丁,何時才能出頭!況且以子房的大才,若是一直做一個朝不保夕的小兵,豈不辜負了一身所學!”
趙磐此時炯炯的眼神中透露著名為野心的光芒,張良注視趙磐良久,也不知在想什麼,但最終還是說道:“我支持懷玉你的決定!”
趙磐頓時喜形於色,但張良還是那一句話:“雖如此,但不知懷玉你有何打算?”
趙磐愣住了,他隻知道不該跟隨董卓,但若說有什麼打算,他又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最終他無奈的苦笑一聲,坦白道:“說實話,現在我根本沒有什麼打算,還請子房教我!”
張良伸手往前指了指,說道:“這不是天賜給你的士兵嗎?何不收為己用!”
趙磐先是望了望那四十多個士卒,驀然目光火熱,然後回過頭來,問道:“我該怎麼做才能收服他們!”
“無他,恩威並施而已。”
恩威並施嗎?趙磐開始默默的盤算:威嘛,靠的就是他的十個扈從。至於恩嘛,應該也不難!
趙磐站起身來,然後對他的扈從說道:“趙一……趙十,你們都隨我一起為這些受傷的袍澤們包紮…呃,還是算了,看來我一個人就夠了!”因為這十個扈從本是家仆,所以帝皇係統分別給了趙一到趙十的名字!
趙磐這才發現這些人的傷勢都不重,甚至很多根本就沒有受什麼傷!這種情況他也能理解,畢竟傷勢重的要不就死在黃巾軍中,要不就死在逃跑的路上,幾乎不可能活著跑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