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黨意驚得說不出話。
這樣的夜，熱鬧的街，黨意緊緊地鎖著眉，寶寶的喜悲，隨他而飛，擦了又濕的淚，與誰相對？
“你就那麼愛他？”相對無言，隻有沉默充斥著生命，哭了良久之後，寶寶哽咽著問。
“我……”他愛他嗎？他不確定了，愛了十幾年的人，此刻他竟然理不清心中的種種思緒，他理解他心裏的痛楚，隻是他真的要再婚嗎？那十幾年的傷口真的愈合了？還是他一時頭腦發昏？
“那我呢？你把我放哪兒，你有沒有一丁點兒愛我？”他的沉默，他的遲疑，他的擔憂，統統讓她心碎，他愛他的心真的堅固得插不進一點點她的空隙嗎？寶寶哭著嘶吼。
“寶寶，別哭！”什麼時候哭成這樣了，眼睛腫的像桃子，鼻涕眼淚混在一起如一隻髒兮兮的流浪貓。
“不要你管！”任性的推開他。
“寶寶……”她推開他的動作就像一支插在他心口的針，此刻，他的心抽痛在一起。
“寶寶，乖，別哭了！”忍著心傷，拿過紙巾還是堅持幫她擦淚。
“你真的一點兒都不愛我嗎？”紅著眼，再次追問。
“你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可能不愛！”咧嘴輕笑，憐愛地為她擦臉。
“就僅僅是女兒嗎？”心被他提起，被她自己捏住。
“不是女兒是什麼？”扔掉紙巾，黨意的笑容更大了。
“有女兒陪父親上床的嗎？”心碎了，氣傻了。
“寶寶……對不起！”黨意的笑容僵住，臉也跟著變得蒼白。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撲向他，抱住他，他僵化了般的神情令她害怕。
“是我對不起！”半晌後，石雕的人動了動嘴。
“你別這樣，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是氣瘋了，你別生我氣好不好？”在不愛自己的人麵前，女人一向都是卑微的，寶寶也不例外。
“去睡吧！”拍拍她的後背，輕輕推開。
“別走！”扯著他將要離去的手臂不鬆。
“很晚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去學校！”安靜的說著，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就如一團死水。
“不愛我沒關係，別離開好嗎？”不知為何，寶寶特別擔心他會再次不告而別，如果那樣，她一定會崩潰。
“我不會離開！”他見她落淚，心痛不已，隻是恨自己為什麼一次次去玷汙她的清白，此刻，他特別沒臉再站在她麵前，隻想躲開。
“你陪我！”抽噎道。
“先去洗澡！”想躲避，見她那淚流滿麵的小臉又是那樣的不忍和心痛。
“你幫我洗！”她怕他不見了，真的很怕。
“自己洗！”他蹙眉。
“那你要呆在房裏不準走！”拉著他走進房間，一抽一噎的。
“進去再脫！”別過臉抽氣。
“什麼？”
“你……快進去！”
“你別走！”
一會兒，浴室裏傳出陣陣水聲，黨意憋不住，偷偷探眼往浴室裏瞄，朦朧的水霧，裏頭一個美人掬水輕揉洗麵，他立馬全身燥熱難耐，抓起桌上不知何時的一杯白水仰頭就灌，借以消火。
“我洗好了！”寶寶濕著頭發從裏頭走了出來。
“這麼快？”三分鍾都沒有。
“我怕你走了！”圓亮的眼睛因水霧衝滌更加的璀璨，一眨一眨的，好像天上的小星星。
“我不會走，來，把頭發吹幹！”穩住身體裏不安的因子，找個事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好！”走近她，一動不動的站在他麵前，等著他大爺來服侍。
“哎……”苦命的黨意，身心難受，還得認命的伺候她這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