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沿著窗戶邊的下水管從樓上跳下來,焦急的衝去公司找黨意,當她攔上一輛出租車時,司機竟跟她說;“黨小姐,你要去法院告發黨總裁,我們都支持你!”,手還陪著做了一個加油給力的動作,聽得寶寶傻愣傻愣的。
“伯伯,你認識我?”寶寶指著自己,詫異。
“黨小姐,不認識你的人是瞎子!”司機朝她一笑,踩上油門,奔向目的地。
“什麼意思?”吃驚得瞪大眼睛望著他。
“黨小姐,你的遭遇我們都很同情你,你放心,惡人自有惡報!”司機搖搖頭,歎了口氣。
“伯伯,我真不懂您在說什麼?您能不能講清楚點兒?”望著他,一臉真誠心急的懇求。
“咦,你在家裏都吃什麼?”司機不相信,全亞灣都知道的人,不可能當事人受害者不知道哇!難道你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神仙?
“呃,吃,吃飯啦!”被問傻了,轉不過來彎兒,老實的回答。
“小姐,你真不知道?”司機停下車,不可置信的盯著她一張無辜的臉。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這下她更確信,這幾天是真出事了。
“自己看吧!”從置物籃裏拿出幾張報紙扔給她,盯了她好幾秒才重新發動車子。
“這,這……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見報紙上整篇整篇的把黨意寫得一文不值,混賬不如,寶寶訥訥的搖頭呢喃反駁。
“黨小姐,你不用為你父親說好話,他是我們亞灣人的恥辱!”司機憤憤的說。
“他不是我父親,更不是亞灣的恥辱!”噙著眼淚,激動的反擊。
“他不是你父親?你不姓黨?”司機好笑。
“我是她養大的,不是親生女兒,我愛他,不是報紙上說的那樣!”氣惱的一把把報紙撕個粉碎,扔向窗外,大聲跟司機解釋。
“你真不是他親生的?”那張怒氣騰騰,泫然欲泣的小臉讓司機信了。
“不是!”寶寶瞪著他吼叫。
“你們真不是報紙上說的那樣?”雖然從心底信了她的話,可新聞連續一個星期的滾動播出,讓人承認她的話卻很難。
“不是,不是,不是……”瘋子一樣搖頭晃腦,大吼大叫。
那樣劇烈的反應,司機不再說什麼,路上一直悶著頭開車,時不時瞅幾眼坐在旁邊一臉憤然的寶寶。
“小姐,你沒事吧?”她一踏進公司,立即引來一群騷動,公司的員工都丟下手頭上的工作,一臉同情,心痛的圍著她。
“我沒事,我跟你們總裁不是報紙上寫的那樣!”寶寶氣結,跳著腳解釋。
“小姐,是總裁威逼你來這樣說的吧?”一位職員大聲詢問。
“不是,我不是他的親生女兒,跟他兩情相悅,不是報紙上寫的那樣!”寶寶已經沒力朝這群人吼了,無力的垂下雙手,麵露疲憊。
“總裁對你做出那樣混賬的事,你還幫他說話,小姐,你不要再軟弱了!”總之,就是沒人信她說的話,都把黨意看出了混賬,寶寶算是認清了這一點兒,撥開人群,衝進電梯。
“小姐,起來反抗了,我們都支持你!”在電梯門關上的那瞬間還有人喊。
“小姐,你怎麼來了?”正等樓梯的陳楚吃驚的看著從裏頭出來的人。
“陳叔叔,意呢?”氣惱的寶寶,一門心思隻想找到黨意。
“總裁剛剛去機場了!”陳楚抱著一摞文件恭敬的解釋。
“他要去哪裏?”寶寶擰眉,緊張,有點一著被蛇咬三年怕井繩的味道。
“去濱城談合約,下午就回!”寶陽集團過戶到黨陽名下的事,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陳楚就是其中一個,本來他以為過戶後他要辦的事會簡單很多,可黨意仍然把握著重權,事情仍跟原先一樣棘手,不過這次的事倒是一個機會,天載難逢的絕好機會,看著一張比一張還焦急的臉,他在肚子裏冷笑。
“遊先生?”陳楚的手機響起。
“陳秘書,意呢?”遊真氣喘籲籲焦急地問,黨意的手機打不通,隻好求問他這個貼身秘書。
“總裁去濱城談合約了,小姐在公司!”瞄了一眼身邊垂首不安的寶寶,眼珠子轉了幾下恭敬地說。
“你說寶寶在公司?”停下來,驚叫。
“是!”陳楚十幾年如一日,跟在黨意和遊真後麵,勤勤懇懇,忠忠實實,認真仔細,取得了他們的完全信任。
“快叫寶寶聽電話!”遊真急著喊。
“小姐,遊先生的電話!”按著通話孔,把手機遞給寶寶。
“真爸爸……”寶寶現在很煩,不想跟任何人說話,尤其是騙了他一個星期的罪魁禍首,可她偷跑又怕他擔心,半晌後才嘟著嘴擰著好看的眉拿過電話。
“寶寶,你有沒有受傷?”遊真牽著趙靚的手往寶陽集團趕,顧不得電視牆正播放著他的新聞,一心想著她從二樓趴下去會不會摔傷。
“沒有,真爸爸,出這麼大的事你們為什麼要瞞著我?”真是的,要一早跟她說,跟媒體解釋清楚,意就不會被別人說得那麼難聽了。
“對不起寶寶,我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隻是擔心影響你以後的生活!”三言兩語如何解釋得了他們對她的愛,那種母雞護小雞的衝動又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整整十七年,就算是一丁點兒可能對她造成的傷害,他們都不允許,從用手機擔心輻射這件事就可以看出這兩個保護過頭的大男人,對她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