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三人都掏掏耳朵,瞪大眼睛。
“點心,我喜歡你,嫁給我吧?”不怕死的再說一次,無視那張由喜轉嚇的小臉。
“滾開!”黨意火大的推開他,管他是不是客,抱起寶寶就上樓,決定從現在起,把他的寶寶藏起來,太危險了,個個都跟她求婚,不行,不行,他得想個辦法永絕後患。
“你生氣啦?”窩在他懷裏的寶寶,伸手摸摸那張冷沉得嚇人的臉。
“沒事!”沒看她,繼續上樓。
“別生氣了,寶寶這裏滿滿的都是意,裝不下任何人!”按下他的頭,指指自己的心。
“寶寶……”不管男人女人都喜歡聽情話,不管任何時刻。寶寶的一句表白,化解了黨意的怒氣,安撫了他不安的心,最後,兩人熱情的擁吻,衣服一件件從樓梯口剝落到床上。
樓下的兩人從頭到尾,一個鏡頭不落的看完了兩人熱情的畫麵,易風失望、痛心的坐在沙發上,低聲歎氣,哀怨自己怎麼不早點兒回來,遊真看著好笑。
“怎樣,這下子死心了吧?”推推垂頭喪氣的大猩猩。
“心碎了!”全是胡子的臉,一皺,全是毛發,特像大猩猩,他比了個心碎的動作惹更是逗得遊真捧腹大笑。
“行了,咱們來談談正事兒!”止住笑,揉著發痛的肚皮,跟他講述事情的經過。
在遊真跟他講完事情的細節之後,黨意也下樓來了,三人一起商討著對策,最終,黨意決定賣掉遊真的華豐電子和他外公給他留下的百祥日化,挽救寶寶名下的寶陽集團。百祥日化,老頭子一輩子的心血,他從未打過它的主意,可現在情況特殊,隻能等過了這段再把它給收購回來了。
“先生,不好了,不好了……”第二天一大清早,張伯就猛捶黨意的房門。
“什麼事?”黨意披了件睡袍出來。
“先生,您看!”遞給他幾張報紙。
“這又是誰幹的?”砸掉手中的表情,手指繞成生薑狀,全身冒火。
“怎麼了?”寶寶揉著眼睛,光著腳板晃出來,顯然是被他的怒吼吵醒的。
“這,這,怎麼辦?”看著報紙上巨大的標題,寶寶也怔住了。
“怎麼了,怎麼了?”
遊真和易風紛紛衝出來。
易風撿起地上的報紙,打開來一瞧,望了著遊真,瞪大了雙眼。
“幹嘛這樣看我?”遊真接過報紙。
隻見標題上寫著;混賬總裁對戰變性總裁,小孤女情歸何處?後麵是附帶的是兩人的身價比。
最重要也是篇幅最大的一刊是:華豐總裁遊真是變性男,挖出了他的變性史,上麵寫得很逼真很詳細,除了一些細微的差別,比方說在美國做了幾次手術之類的,可見這些記者下足了功夫,總之,就是大肆渲染惡心,瞧不起他的變性,並把他說得很難堪,很難聽。
“真爸爸,別難過了!”寶寶偎進他懷裏,給予他力量。
“真爸爸沒難過!”摟摟她,眼神黯淡。
“真,我們從沒瞧不起過你!”黨意也給他最有力的支持。
“我知道!”艱難的扯扯嘴角,露出一個苦笑。怪誰呢,誰叫他不想做女人,誰叫他想做男人,誰叫他不相信男人,誰叫他被男人騙?誰叫他恨男人?
“都別難過,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找出這些人渣!”剃掉大胡子的易風,還是長得比較可愛,雖然比不上黨意的俊,沒有遊真俏,但有一股獨特的陽剛味兒。
“對,我們也沒時間難過,真,加油!”黨意伸出拳頭要和他碰,這是男人相互打氣的方式。
“加油!”半天後,遊真伸出了拳頭,寶寶摟過他們,四個人包成一團。
太陽漸漸升起,金燦燦的光芒傾瀉下來,注進清美的早晨,使單調而平靜的清晨變得有些色彩了。清晨,一天最有朝氣的時候,往往也是人們精力最充沛的時候,如果在這個時候上演一則勁爆的新聞,那麼效果就會分外的不同。
果然,遊真曾變過性是事,宛如一顆丟進冷水裏的炸彈,瞬時煮沸了一鍋粥,人們開始延續上周的話題,大論,特論黨家和遊真的關係;左鄙視,右鄙視變性的遊真;上惡心,下惡心陪他上過床的交際女,反正,一切跟遊真扯得上關係的人和事頓時都成了偷老太婆油的耗子,人人喊打。
華豐電子生產的產品,隨即也成了垃圾,滿大街被人隨手扔棄,寶寶就想不通了,這麼開放的時代,這麼先進的時代,這麼稀奇古怪的時代,怎麼就容不下一個變性十七年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