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病著這期間,沒一人來探過病,除了王太醫是來為我看病的。
隻用三天,我與王太醫就相熟了許多。那是!對著每天都來看你屁股的人,不相熟也難!
我翹著腿趴在**上,還來回的晃著,任王太醫在我的後雪裏看來看去、探來探去,再摸來摸去。王太醫將頭和身子伸進我的腿間,雖然我的兩條腿一直沒消停,但也不影響他為我上藥。想他一老頭子,我再發情,也不會在他麵前有什麼不舒服的。他都快趕上我爺爺了,我一時代青年,不就是露露屁股嗎,也沒啥丟人的。
“王太醫,我究竟什麼時候能好?這個隱疾害我好痛,連吃飯也不敢吃了!”我撅著嘴抱怨。
王太醫輕咳了咳,頗有掩飾之嫌。“穆相放心,隻需再有三天,便不會再有痛感了。這期間還是要多吃些清淡的青菜和稀粥,這樣就好的快了。”
我好奇地問道:“王太醫,你說我不吃飯,會不會好的快一些?”
王太醫連忙勸道:“不好,不好,若是不吃飯,時間久了,反而會使腸道更加幹澀,對患處無宜。”
我點點頭,又問:“你說,會不會有人因為得痔瘡而死的?”
王太醫上完藥,用皂角洗了洗手,說道:“甚少,若是流血太多,也會有生命之危的。”
我趴著姿勢將褲子提上去,側頭問王太醫:“你說我這次的是不是很嚴重?以後還會範嗎?”
王太醫看著我幹淨清澈的眼睛,似有惋惜,似有心痛,一閃而逝後,他笑著伸手拍拍我的頭,說:“隻要保護好,就不會再犯了。”
我眨眨眼,神秘地向他招招手,看他俯身近前,才拉著他的白須問道:“王太醫,你給我說實話,京中是不是也有其他官員犯這種隱疾的?你放心,我保證絕不向外透露!”
王太醫愕然,捋著胡須大笑起來,搖頭笑道:“不可說!不可說!”
我拽著他的衣擺說道:“說給我聽吧,你也可以把我的隱疾透露給人,我不介意,不介意!”
王太醫連連搖頭,說道:“不說,不說。”
又躺了幾天,我的身子算是大好了。前前後後躺了有半個多月,身子都快發黴了。我不由得感歎穆簡的人緣太差,雖然是個空頭宰相,好歹也是皇帝封的,半個多月裏,竟沒一個同僚前來探視。想當年,我就一感冒,同事們都圍著圈的來看我,鮮花、水果、牛奶點心,那是沒少收。真是感歎,感歎!
經王太醫囑,本人三月內不能食幸辣之物後,我算是徹底痊愈了。
在這段時間裏,沒人對我提起過皇帝,我也暫時選擇將他忘記。我知道這隻是暫時的,若皇帝再招我去伺候,我也沒逃避的權利。隻是糊塗做人,難得糊塗罷了!我不敢想太多,因為這一切太複雜了,這世界太陌生了,內心被隱藏的是恐懼,我害怕想得太多,自己會崩潰!
這日,我決定出去走走,翻箱倒櫃的找出件黑色錦袍穿在身上。自從那日受傷回來,連塗了幾次藥都血流不止,弄得一褲子都是血色後,我對淺色的衣服特別敏感,害怕那種血淋淋的鮮豔場麵。
我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了,車禍現場,事故現場也沒少見過,血肉模糊的場麵也曾不舒服過,但都沒有那種從自己體內不停往外流血的震撼感更強烈。血液不停流出,身體漸漸變冷發硬,爆炸的死亡時一瞬間的,讓你體會不到恐懼,而這種方式,卻是讓你一點點的從恐懼,然後去麵對死亡。
穆簡的衣服本就多是深色,但我更喜歡黑色,完全掩蓋一切。
打量鏡中的自己,清秀俊美的少年模樣,有一米七五以上的樣子,長手長腳的,算不上絕色之說,但也美麗異常。可能是常年被皇帝折騰的緣故,臉色有些異常的蒼白,在一身黑衣的映襯下,更顯白的透明。兩隻黑嚕嚕的大眼睛,有種很深邃的感覺,若不是瞳孔中反射出的光芒,會讓人有種墜入黑洞的錯覺。
這張臉比我原來的樣貌好太多了,隻皮膚就沒法比,但若論喜歡,我會更偏向自己的本尊,最起碼健康。
若論見過最美的人,古代還沒太多機會,在現代倒是全息社會,也算是觀美於天下了,自覺還是那皇帝無人可及。
我不大會形容這類人,出去那份入骨的冰冷,美豔絕倫這詞,那人是當之無愧的。他雖然把我欺負的很慘,但我還是很客觀公正的,絕不會偏頗醜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