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在家裏休養了快兩個月,這期間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逛街,自有了騰關山,我倆人一起有了伴,日子到過的愜意。
這日,無意間又碰見了那賣餅的老漢,他極力邀請我去他家,原來他家姑娘和那小夥已經成了好事。因為兩人年齡都有些大了,婚期也不好再拖,那小夥無父無母,隻守著幾畝薄田,姑娘又是獨生女,於是小夥也不忌諱,便搬到老漢家過日子了。
時日,恰逢婚期,老漢想邀我去做個證婚人,如此喜事,何樂不為?!
我從庫房裏挑出兩塊翠綠的龍鳳玉佩,和騰關山一起趕往老漢家中。他家住在城外北郊,有幾畝麥田,三件瓦屋,還有一份手藝營生,生活也算是不錯的。
我將玉佩作賀禮送與老漢,坐在高堂上一並受了新人行禮。新郎新娘拜過堂後,也不扭捏作態,穿著新衣出來讓客。院中和門外擺著簡單的桌椅做酒席,來的客人都是熟人和左右鄰居,我和騰關山做貴客一桌,老漢和雙方的重要親眷親自作陪。
這種宴客方式雖然簡陋,卻非常有趣,所做的菜肴都是當地的特產,很有民族風味。我以前也采訪過這樣的婚禮,在現代時還吃過這樣的喜宴,是以,對於這種簡單的宴客方式並不反感。
我高興地接受新人敬酒,又回敬新人美滿幸福。騰關山大約是從未參加過這種婚禮宴,看來不習慣的很。
宴會從中午一直吃到晚間,每一道湯菜都有說辭,端菜的同村小夥吆喝著報上菜名,然後桌上的客人議論菜品所蘊含的意義,之後眾人品菜,點評菜肴的好壞,味道如何。
菜肴上的極慢,吃了一道再上下一道,間隔中,人們會互相讓酒,閑話家常。
我靠在騰關山的肩上,吃吃笑道:“怎樣?有意思吧!?這宴吃的人撐不了。”
騰關山在我耳邊笑道:“倒也有趣,知你別喝醉了。”
我推了他一下,笑說:“放心,我沒醉!”
騰關山見我臉頰緋紅,唇若胭脂,兩眼迷蒙若秋水,口上酒氣撲鼻,不由得失笑道:“卻已醉了!”
晚間,城門已關,我和騰關山都有些醉了,並不能回城。老漢騰出自個的房間,自己搬到灶房裏將就一夜。
我和騰關山也不好洗漱,隻脫了外衣上塌。老漢的一幹用具雖然不新,倒是都很幹淨,隻床小了點。我和騰關山躺上去,兩人擠作一團,竟沒半點縫隙。
我雖有些潔癖,但並不輕視貧賤之人。以前采訪時,靠著牆根都睡過,也養成了隨地可睡的良好習慣。我曾自詡,即便蹲在廁所裏,我也能依然睡得著。
如今喝了幾杯酒,自個酒量又淺,在醉著的狀態下,更是沾床即睡,倒是騰關山不慣於此,聽著我輕柔的呼吸聲,愣是睡不著。
第二日醒來,隻見騰關山側身支頭看我,兩隻眼圈有些瘀腫,一看即知是沒睡好。
我“撲哧”笑了笑,發現自己四肢攀在他身上,我鬆了鬆手腳,從床上爬坐起來,有些幸災樂禍的說:“真可憐!你還擇鋪。”
騰關山也笑了笑說:“也真可惜!有人像是豬。”
我翻過他的身子爬下床,穿上自己的鞋子,回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真幽默!”
騰關山笑笑,也起身穿衣。
我聞聞身上粘膩的酒氣,皺了皺眉頭,隻想快快回家,好好地洗個澡,換身衣服。
匆匆告別老漢一家,我和騰關山趕回城裏。我不會騎馬,來時我兩人是顧得馬車,回去時卻沒了這待遇,隻好步行回家。
到了府裏,萬管家便捎來一個天雷信息,皇帝口諭,著我明日上朝聽政。我黑著臉洗漱一番,茫然的不知該如何應對明日的一切,心情瞬間跌落到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