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來薑月芸第一次離開父親,獨自外出。薑離送她一直送我到穀口。
走了很久,小路變成了大路。突然看見遠處飄起了黃塵,是一隊騎兵,有數百騎之多。薑月芸本能的站在路邊避讓。
馬從薑月芸的身旁飛奔而過,帶過的塵土嗆得她直咳嗽。突然一個人在她麵前勒馬停了下來,整個隊伍也跟著勒馬停了下來。散開的隊伍迅速靠攏,承半弧狀將她圍在中間。
停下來這個人顯然是個身份高貴的人,一個精壯,臉上有道刀疤的人緊緊護在他身旁。他的鎧甲也與其它人不一樣,有龍形的圖紋,那是皇家的標誌。
他直勾勾的盯著薑月芸看,看的薑月芸臉上一陣發熱。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壞人?不過這個壞人並不麵目可憎,20歲左右,英姿颯爽,俊秀而不失威嚴。
他看了一陣,開口問薑月芸:“你是仙女嗎?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超塵脫俗的女孩子。”
他旁邊的刀疤男趕緊提醒他:“殿下,我們有緊急軍務在身。”
他並沒理會,他繼續問:“天快黑了,一個人很危險,好像我們順路,你要到哪裏去?我送你一程吧。”
薑月芸心裏想,真倒黴,剛出門就遇到了放蕩的公子哥。但他們這麼多人,如果動手我肯定打不贏,好女不吃眼前虧,先答應他,然後見機行事。於是薑月芸說:“我去楓鈴鎮,公子順路就一起吧。”
這位公子哥的表情好像很陶醉,他說:“你的聲音真好聽。”
他下馬向走來,刀疤男機警的擋在前麵,刀疤男對薑月芸說:“請交出你手上的劍。”
薑月芸把劍舉起,四周響起一片拔刀聲。其實薑月芸隻是想問問為什麼要交這把劍而已,沒想到這些人這麼緊張。
這時那位公子哥對刀疤男說:“鄭侍衛,你太多慮了。退下吧。”
刀疤男畢恭畢敬的說:“喏。”
公子哥對薑月芸說:“你不用害怕,他們總是這樣疑神疑鬼。你的劍用不著交出來,你就和同乘一匹馬吧。”
刀疤男好像很不同意這個決定,說:“殿下,請三思。”公子哥說:“就這樣定了。”
薑月芸跟公子哥就這樣同乘一匹馬,那位叫鄭侍衛的人緊隨左右,手緊握刀柄,目光時刻都沒離開過薑月芸。
下坡的路很是顛簸,薑月芸有些坐不穩。公子哥好像很得意,使勁的抽打馬,馬飛奔起來,薑月芸被迫將公子哥抱得緊緊的。
突然的加速,刀疤男不得不分神。薑月芸發現公子哥身上有塊金燦燦的腰牌,乘勢就把腰牌給偷了,誰叫這位風流的公子哥占了她這麼大的便宜。
楓鈴鎮白馬驛,官員們早已等候在那裏。薑月芸跟著公子哥下了馬,當地的官員跪了滿地。
這時,鄭侍衛對公子哥說:“皇上有令,當前邊關緊急,驛站中不能留宿女眷。”
公子哥很不高興,但也無可奈何,說:“我知道。”
此時不閃,更待何時。薑月芸說:“各位,告辭。”轉身就走。
公子哥在她後麵大喝一聲:“站住。”嚇得薑月芸直冒冷汗。
接著公子哥問薑月芸:“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薑月芸回答:“我是薑月芸。劍仙薑離是我的父親。”
四周所有人表情都發生了變化,因為劍仙薑離早已名揚江湖。
公子哥說:“原來是名門之後,難怪與我見過的其他女孩子不同。我這次到雁南關統帥三軍,抵禦蠻族,我們這麼投緣,你有空到軍中大帳來找我吧,我叫皇子宇。我把象征我身份的腰牌留給你當信物。”
說完,他摸摸自己腰間,發現腰牌沒了,很是尷尬。
薑月芸說:“我不需要什麼信物。我會來找你的,後會有期。”說完撒腿就跑。
薑月芸心想:“我又不是傻瓜,誰跟他投緣了。還說去找他,那不是小白兔掉進狼窩嗎?不過那塊金牌還蠻不錯的,應該很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