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娘跪得時間長了,本就脆弱的身子更加嚴重了起來,清歌為了讓櫻娘住的更舒適些,也為了利於養病,把曆來都隻有皇後才可以入住的椒房殿給騰出來,還把太醫院的幾個權威都給叫到了椒房殿去。
月明星稀,椒房殿外人聲鼎沸,而內房卻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一個年逾老邁,發鬢霜白的老者坐在床榻邊上,從垂著紗幔的床裏伸出一隻芊芊細手,他正細致的把著脈搏,隨即疑惑的搖了搖頭,和幾個同樣穿著太醫服飾的老者對望一眼,緩緩跪下身子:“回稟皇上,麗嬪隻是體弱,加之跪了許久,才導致昏迷。隻要細細調養就可以康複。”
清歌深不可測的雙眸掃了幾人一眼:“說來說去都是這些話,朕不是讓你們告訴我麗嬪身子如何,而是讓你們把麗嬪給治好,否則,要你們一個個提頭來見。”
那些太醫不約而同的跪了下來。異口同聲的說道:“臣惶恐,臣等立即會太醫院商量一下,擬定最好的藥方。”
清歌一揮衣袖:“都給朕滾出去。”
不多時,整個內房中已經隻剩下清歌和床上的櫻娘,清歌坐在椅子上細細的喘勻了呼吸,才慢慢踱步到床邊,撩開簾子,入目的是櫻娘蒼白的臉色和氣若遊絲的呼吸,鬢邊已經沾滿了汗水,難耐的皺起眉頭。
清歌沾濕了錦帕,幫櫻娘把汗濕兩鬢擦了擦,握著櫻娘的手,臉上滿是沉痛之色:“都怪我,沒有好好保護你,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容許別人傷害你,就算是我母後也不行。”
說完這句話之後,清歌的臉上滿是陰沉之色,隱隱帶著山雨欲來的風暴。
陡然間,櫻娘卷縮其身子,嘴裏直嚷嚷:“冷,冷,我好冷。”
清歌的手握的更緊,攏住櫻娘的身子,關切的問道:“”冷嗎?
櫻娘恍如未聞,還是一個勁的嚷嚷著冷。
歎了口氣,清歌解了龍袍,鑽進了被子裏,緊緊的摟住櫻娘,清歌的身子極為的暖和,帶著男子特有的彈性,倒是極為的舒適,櫻娘軟軟的趴在他的胸口,聞著那股安心的香味,眉頭漸漸舒展下來,隻是右手兀自緊緊的揣著他的衣服一角,死死的不肯放手。
清歌柔柔的拍打著她的後背,輕輕的哼唱著,臉上滿是柔情蜜意,若是此時孫貴妃和馨妃娘娘來了,肯定會認為清歌吃錯了藥,亦或是被鬼上身了。
同一時間的蕉蘆殿,身著鳳凰霞帔的皇後娘娘端坐在鳳坐上,冷冷的看著身邊的侍女:“那賤婢怎去了椒房殿?”
侍女屈膝行禮:“聽說被叫去太後娘娘宮裏跪了許多個時間,突然間暈厥,皇上愛人心切,騰出了椒房殿出來。”
冷笑數聲:“須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由來都是宮裏的保命之道。”
“聽說皇上今晚也會宿在椒房殿。”侍女頗有些為難的說道。
皇後娘娘重重的打在鳳坐上的把手,陰惻惻的說道:“你去告訴小陸子,仔細的著椒房殿的一舉一動,太後娘娘既然先發製人,落了壞人的由頭,我這個中宮之主,怎麼可以不去慰問慰問?”
侍女笑了笑:“娘娘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