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太妃娘娘的宮殿之後,原本柔和的臉色霎時間陰沉下來:“怎麼樣,可問清楚了?”
櫻娘走的很快,晴兒隻得加快腳步,在身邊輕聲說道:“娘娘前腳進了太妃娘娘的大殿之後,奴婢就去了側門,找了從阡蘭殿去太妃娘娘宮裏伺候的墨雲,倒是聽到了一點有用的消息。”
櫻娘冷哼一聲:“哼,太妃娘娘不理世事,若是說她觀察著本宮的一舉一動,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繡袍重重一拂,帶起一陣微風:“你查到了什麼?”
“奴婢聽墨雲說起,今個一大早的時候,呂嬪就來了太妃娘娘宮裏請安,帶了冕雲上好的茶葉,聽墨雲說,那是太妃最愛的茶葉,冕雲一年攏共也就產了幾斤,皇上賞了五兩給呂嬪。”
“她倒是很懂得權衡利弊啊,太後娘娘剛死,她就急著找靠山,看來她與皇後也十分不睦,隻是她到底沉不住氣,根基還沒紮穩就想著對付本宮。”
櫻娘停下腳步,狡黠的看著身後:“阮美人禁足也有些日子了吧,我們去瞧瞧!”
晴兒一臉不解的看著櫻娘:“娘娘要去看阮美人,她禁足全都是因為娘娘,隻怕會把娘娘擋在門外。”
“她咋咋呼呼的,若是知道自己被人當踏腳石的話,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阮美人的廬陽館因為阮美人的禁足已經鮮少有人來過,顯得十分破敗,宮裏人知道她得罪了毓妃,更是見高踩低不待見她,雖然頂著美人的位份,過的卻不如一個自由的宮女。
久違打開的木門呀吱打開,從裏麵走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嬤嬤,看到櫻娘後行了一禮,笑的合不攏嘴:“奴婢妙雲,參見毓妃娘娘。”
虛扶一下:“姑姑免禮。”
皺眉看著滿室的瘡痍:“阮美人禁足還未多久,這院子怎麼這麼殘破?”
“哎,主子禁足之後,廬陽館伺候的幾個宮女都懶散下來,這廬陽館已經久未打理,上報內務府修葺院子的時候,更是每每被內務府總管壓下來。,主子都氣病了呢。”
“瞧著也就你最中心阮美人,莫不是她的家生奴婢?”
“奴婢是主子的奶娘。”
櫻娘點點頭,略擺擺手:“領著本宮去瞧瞧阮美人,指不定本宮就讓她解禁了呢。”
妙雲忙不迭的點頭:“誒誒誒,娘娘能來廬陽館是主子的福氣,更使廬陽館蓬蓽生輝了呢。”
晴兒撲哧笑出聲來:“姑姑嘴倒甜呢。”
再見到阮美人的時候,櫻娘真沒辦法把眼前這個蓬頭垢麵的女人和以前那個顧盼靈活,明眸生睞的女子聯係在一起。
妙雲走到阮美人身邊,在耳邊耳語了幾句,阮美人猛地抬起頭,往櫻娘的方向看來,眼中溢滿仇恨:“什麼風把毓妃給吹來我廬陽館這麼個破地方了。”
櫻娘緩緩走到阮美人對麵,也不顧凳子煙塵四起,大大方方的坐下來:“本宮去了一次太妃的宮裏,回程的時候想起了妹妹,所以來看看妹妹嬌縱的性子收斂了沒有?”
“毓妃手眼通天,連內務府總管也都看你臉色,不過是來看臣妾如何受辱吧。”
櫻娘連連搖頭“本宮這次來,是有意放你出去的。”
“什麼?”阮美人滿臉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