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過後,皇宮難得的一派祥和,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太妃攜著皇後去了白馬寺祈福,少了請安,大家也都舒了幾口氣。
孫貴妃攜著阮貴嬪和儀嬪在後花園賞玩,因為天氣還很冷,大家都也披著狐裘披風,孫貴妃是豔紅色的紅狐披風,而阮貴嬪是灰黑色的貂皮,儀嬪確是白色的狐皮,乍一看過去,就隻
有孫貴妃最是招搖。
才走到長豐亭,就已經聽到亭子內傳來馨妃的叫罵聲,還夾雜著細弱的女子哭聲,孫貴妃三人循著聲音找去,看見的是馨妃娘娘,她氣鼓鼓的坐在長凳上,正指著身前一個跪拜著的女
子叫罵。
孫貴妃和阮貴嬪對視一眼,齊刷刷的走去,孫貴妃瞧了跪著的女子一眼,嗯,是新進宮的官女子。
柔柔的對著馨妃笑了笑:“妹妹好大的火氣。”
馨妃瞧見是孫貴妃,懶懶的支起身子:“妹妹給姐姐請安。”
儀嬪和阮貴嬪也均向馨妃請安。
馨妃冷眼看了看阮貴嬪,請了三人坐下:“姐姐好興致呢,這麼冷的天也和兩位妹妹遊園,看來毓妃的事情並未讓娘娘心情不好呢。”
“那是舊事了,倒是這個官女子,是怎麼惹惱了妹妹,瞧著妹妹大動肝火,連平日的儀態也都不講究了。”
儀嬪看官女子瑟瑟發抖,起了惻隱之心:“瞧著她倒是可憐,這大冷天的跪在青磚石板上,要是落下病根可怎麼是好,娘娘不妨讓她起身吧。”
阮貴嬪瞅著官女子,眼神中帶著疑惑:“抬起頭給本宮瞧瞧。”
那女子緩緩抬起頭,雖然雙目含淚,也掩不住那楚楚動人的姿態。
“嗯!剛剛就瞧著眼熟,原來是平江府選來的。”阮貴嬪說。
孫貴妃心中一動,已經知道此女子到底是哪裏惹惱了馨妃了。
一雙素手虛扶一下:“你起身吧。”
那官女子看著馨妃,卻始終不敢起來。
馨妃冷哼一聲,瞪了官女子一眼:“瞧什麼瞧,既然貴妃娘娘叫你起身,你便起身是了。”
官女子左手撐著地麵,緩緩站起身子,也許是跪得久的緣故,膝蓋一軟,險些栽倒在地上,好在孫貴妃身邊的如月攙扶了一把,這才免去了她尷尬的一瞬間。
馨妃的眼中越見鄙夷:“小地方出生的也恁的矯情,跪了這麼一會就受不住。”
“馨妃。”孫貴妃臉色一正。
阮貴嬪如今是九嬪之首,地位也十分尊貴,見馨妃目中無人也是惱怒:“馨妃娘娘別忘了這個女人也是皇上的女人,即使衝撞了娘娘,罰都罰了,娘娘也無需得理不饒人,如今皇後離宮
,貴妃娘娘有協理六宮的權利,馨妃娘娘要處罰皇上的女人也要知會貴妃娘娘一聲吧。”
“本宮要處罰一個官女子還要知會你們?阮玉香,你算什麼東西。”
儀嬪因為地位尷尬,隻在旁邊默默不語,一句話也不敢說。
孫貴妃一拍桌麵:“馨妃,本宮看你是四妃之一才多番退讓,你別得寸進尺,阮貴嬪是什麼東西?她是九嬪之首,是不是要本宮去問問皇上阮貴嬪是什麼東西。”
馨妃愣愣不語,隻是仍舊瞪著阮貴嬪。
官女子對著幾人福了福身:“一切都是奴婢的錯,娘娘要責罰就責罰奴婢吧。”
孫貴妃不耐煩的擺擺手:“本宮不管你犯了什麼錯,今日就這麼算了,你自去吧。”
馨妃見官女子被打發走,也悻悻的沒了興趣,起身告辭走了。
阮貴嬪捏起帕子抹了抹嘴巴:“娘娘不覺得這個官女子很像一個人嗎?”
孫貴妃點點頭:“那眉眼有幾分相像,連出生之地也一樣。”
眉頭深深皺在一起,頗為擔憂的樣子。
儀嬪撇撇嘴:“雖然有幾分相似,性格卻大相徑庭,難保皇上會不會喜歡,姐姐們就別太過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