琯嬪咬牙起身,對著身邊的侍女說道:“帶上銀簪,我們去向皇上請安。”
眼神之中滿是陰曆之色。
而在阡蘭殿之中,櫻娘命晴兒把庫房的翡翠玉鐲拿出來,那是當年儀嬪在外邊搜羅來的,聽說是直接從玉石的生產地送來的原料,經過宮裏能人巧匠的細心雕琢,那玉溫潤如水,翠色的水色,雕刻著盤龍戲鳳的樣式,端莊卻不失了大氣。
晴兒合上禮盒,氣鼓鼓的嘟著嘴巴:“這麼好的鐲子,即使放在庫房也是好的,為什麼要便宜琯嬪呢?”
“你知道什麼。”櫻娘白了晴兒一眼,頓了頓繼續說道:“琯嬪那廝如今氣焰囂張,以為我送個銀簪是為了拂他的麵子,以她的性格勢必會去皇上那邊告狀,”
“那娘娘的意思是?”
“笨,我們現在去找皇上,就一定能見到琯嬪,到時候把玉鐲送給琯嬪,她若是拿那銀簪說事,我們就說從未送過銀簪,她即使再狡辯,皇上也是不會相信的。”
櫻娘的雙眼噴射出一絲絲詭譎的光芒:“如今本宮也沒有什麼可以顧及的了,隻要把她的黨羽一個個的全部除掉,她也就是一隻拔了毛的鳳凰,翻不起大浪的。”
晴兒眼眶通紅:“娘娘一定要記得小皇子,這樣子一定會支撐著娘娘走下去的。”
櫻娘緩緩站起身子,捋了捋裙擺,擺正發鬢:“走,隨本宮去皇上那頭走走,說不得正好可以看得上好戲呢。”
禦書房之中,清歌伏在案頭批改奏折,琯嬪坐在旁邊的榻子上,正在那邊嚶嚶哭泣,清歌不耐煩的抬起頭:“怎麼了,一來就聽你哭哭啼啼的,難道是覺得晉升了嬪位還不滿足嗎?”
琯嬪拿起帕子擦掉眼淚:“哪裏是因為那個,臣妾今日能做到嬪位的位份已經是知足了,隻是。。。。”
“怎麼了?”
琯嬪猶豫了片刻,還是緩緩說道:“也不知道臣妾哪裏得罪了毓貴妃娘娘,今日送賀禮的時候給臣妾送了這個。”
琯嬪走到清歌身邊,揭開那個小巧的盒子。裏麵躺在一隻略有些漆黑的銀簪,看樣式就連宮裏的老媽子也不會戴的。
清歌並不相信櫻娘會這樣子,沉聲說道:“會不會是你搞錯了。”
“臣妾哪敢用此事來瞞騙皇上,如今毓貴妃娘娘是宮裏頂尊貴的幾人了,臣妾自知資質淺薄,斷不敢以此事來煩皇上。”
清歌還想再說什麼,外頭的小陸子走進來,躬身行禮:“皇上,毓貴妃娘娘駕到。”
清歌麵上一喜:“還不請進來。”
不多時,外頭就走進一個娉婷的身影,桃紅色的夾竹桃夾襖裙,見過了清歌之後,才喜笑顏顏的對著琯嬪說道:“琯嬪晉升之後,本宮還未送上賀禮呢。”
琯嬪冷哼一聲:“娘娘不是早把賀禮送到了嗎。”
“什麼時候的事情?”櫻娘疑惑的看了眼琯嬪。
示意晴兒把賀禮拿上來,徑直走到琯嬪身邊,把賀禮打開,一眼就能瞧見那個玉鐲:“本宮去了你那裏,才知曉你來了皇上這頭,本宮還想著親自要把賀禮給你呢。”
清歌眉頭深深皺在一起,朝著琯嬪喝到:“不長眼的東西,自己搞錯了也來煩朕,滾回去。”
琯嬪心裏一驚,可是看到清歌可怕的眼神之後,也隻能悻悻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