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狗!”刀疤臉怒吼著,立即抓起手槍追了過去,而短發中年人聽到刀疤臉的叫喊,也急忙閃出房間,待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六子時,也是寒意頓生,急忙集結弟兄,一起去支援刀疤臉。
再說二爺,之前被林軒擺了一道,此時氣還沒有消,這時又突然聽到幾聲槍響,也顧不得什麼,帶上幾個手下就像槍響之處趕去,隻是才轉過幾個彎,就見到刀疤臉怒氣衝衝地迎麵趕來,二爺還想詢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沒想到刀疤臉舉槍便射,帶來的幾個手下一瞬間便損失個精光,嚇得二爺慌忙逃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這個老虎竟然真敢造反。”
二爺之所以沒有決定除掉刀疤臉,就是因為刀疤臉是幫裏的骨幹,如果刀疤臉一派死傷殆盡,那對整個幫派來說將是巨大的損失,二爺想掌控的是一個完整的幫派,而不是一個殘破的幫派,所以自然不會對刀疤臉等人出手,而是想著尋找機會收服他們,為自己所用,隻是沒想到刀疤臉竟然對自己起了殺心,現在也顧不得什麼幫派不幫派,如果一個應付不好,說不定自己還要死在這裏,到時候萬事皆空,豈不成了一場笑話?
因此二爺也不遲疑,急忙呼喊自己的手下鎮壓刀疤臉的反叛,而短發中年人那邊,也集結了老大的死忠支援刀疤臉,兩方人拚的一個熱火朝天,你死我活,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必多說,自然便是林軒。
林軒先是悄無聲息的殺了六子,隨後敲響了刀疤臉的房門,在他門前留下了紙條,等他關門回房的時候迅速打開六子的房門,拖出已死的六子,又對著他的頭開了一槍,造成六子被槍擊而死的假象,又在逃跑中故意讓刀疤臉看清了手中的槍,接著便引導刀疤臉向六爺的房間跑去,早在白天林軒便已經摸好了整條船上的布局,因此隻要算好二爺聽到槍聲之後走過的路程,再在刀疤臉和二爺即將相遇前找個隱秘地方藏起來,便可完成這借刀殺人,渾水摸魚之計。
林軒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將自己的命運交在別人的手上,林軒知道,二爺肯定會千方百計地殺死自己,如果再過幾天,等二爺穩定了局勢,鎮壓了刀疤臉等人,那麼到時即便自己放出錄音,也是沒有絲毫用處,因為那時二爺大勢已成,大局已定,整艘船上都已經是忠於二爺的人,即便知道是二爺策劃殺死的老大,又能如何?恐怕眾人不僅不會為老大報仇,反而還會對二爺歌功頌德,大拍馬屁。
再說,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錄音,那粒紐扣隻是普通的紐扣,自己隻是使了一個空城計,欺詐二爺而已,空城計隻能對司馬懿使,而不能對張飛使,那位二爺,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而如果刀疤臉得勢,更加不會放過自己,刀疤臉明顯是死忠之中的死忠,隻要自己出現在他麵前,那麼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擊殺自己,完全沒有任何講和的可能。
還有最後一種情況,牆頭草得勢,如果牆頭草得勢,那必然是二爺和刀疤臉拚的兩敗俱傷,實力大減,不,應該說是刀疤臉身死,二爺慘勝,因為二爺的勢力全靠人多,而刀疤臉的勢力,多半是靠他自己撐起來的,刀疤臉隻要活著,即便隻有他一個人,也足夠威懾牆頭草派,隻有成為光杆司令的二爺,才不被牆頭草所畏懼。
而牆頭草得勢,會對自己和小雨做些什麼,林軒並不確定,林軒並不喜歡不確定的事,因此所有的牆頭草,林軒都要一一清除。
外邊兩夥人殺聲震天,而牆頭草卻一個個躲在自己的屋子裏,不敢出去,林軒便在這漫天槍火中,一個接一個地敲響了牆頭草的門。
“誰?”一個牆頭草聽到敲門聲,謹慎的問道。
“是我,佐藤中二”林軒的聲音在門口冷漠的響起:“現在的情況想必你也清楚,陳老虎反叛,二爺帶人鎮壓,二爺讓我帶話給你們,隻要加入二爺一方,每人立即賞100萬現金,並且以後的貨物分成提高百分之一,如果你們拒絕了二爺的好意,那麼等一會二爺鎮壓了老虎之後,定會回過頭來一個一個地收拾你們”
屋內的人猶豫了一會,在幫和不幫之間搖擺不定,本來自己是打算作壁上觀,看著二爺和刀疤臉鬥個你死我活,到時候無論誰勝誰負,自己都能得到利益,但現在二爺卻派人逼迫自己站隊,明顯不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