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有5分鍾之久,不再聽見那群人的聲音以後,我才悄悄的抬起頭往上望了望,四周確實沒人了。
我跳著腳沿著大樓外麵的小道準備從側門溜進去,幸好這會門衛都去抽煙打盹了。我拉開門,確認沒人看見才大著膽子往裏麵走。腿剛伸進去,就不知被什麼東西拌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又緊接著被誰攔腰截住似的往回拉。
黑黢黢的空間裏我根本無法辨認是誰,那人一把捂住我的嘴,一手環著我的腰,用低的不行的聲音在我耳邊吹風:“別說話,再動就弄死你!”
我嚇得渾身直哆嗦,眼裏很快就盈滿了淚水,不聽話的掉下來,落在那人的手上。胸前不斷起伏喘氣,感覺被勒得無法呼吸。背靠著他的胸膛,被他一把環在懷裏,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我清晰的感受到他胸前狂熱的心跳。他大概也感受到了我的情緒,環住我的手稍稍放鬆了些。我聞著他手上的血腥味,心裏的害怕又加重了許多,漸漸命令自己要冷靜堅強,先弄清楚他的目的是什麼。
見我不再激動,起伏的情緒也慢慢緩下來,那人稍稍鬆了鬆手,但左手仍然環住我的腰,送了送捂在我嘴上的手,低聲警告我:“不傷害你,一會按照我說的做,就放你走,願意就點頭。”
我見他並不是殺人狂魔,心中逐漸放鬆了警惕,輕輕點了點頭。
他鬆開了手,不再捂住我,但仍然充滿戒心的環住我的腰問我:“在這上班的?有煙嗎?”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憑語氣和動作判斷,他大概是慢慢信任我不會再激動的大喊大叫,也是一個相對安全放鬆的狀態之後才放心與他交談。“你勒得我太緊了,我喘不過氣來。”
那人大概意識到了,才稍稍鬆了手,又加了一句:“有煙嗎?”
我打開坤包來回摸索,在黑暗裏根本就看不清,找了很久都沒摸到。那人像是很生氣似的,不再禁錮著我,一手奪過坤包,一手在裏麵來回摸索。我摸到煙盒時,他也摸到了,同時,我的手背還碰到了他手心裏紗布一樣的東西,就是那個東西,讓我聞到濃濃的血腥味。
他一把拿出煙盒,又在裏麵來回摸。我輕輕的說:“打火機在我的靴子裏。”
他停了動作,準備彎腰去摸我的靴子,大概是怕自己低頭的時候對自己不利,於是又命令我,“把腿抬起來。”
我把腿搭到角落裏的一個凳子上,那人一手環著我,一手順著我的裙子往下摸,然而上班的時候並不允許穿絲襪,摸到露出的大腿那一截時,那人竟意外的跳過了,極為君子般直接用手指點跳著摸到我的靴子,再伸手進去拿了打火機。
他捏住我的手命令我:“給我點煙。”
我從煙盒裏挑出一根蘇煙含到嘴裏,又拿起打火機,手裏竟然害怕得打了幾次都沒打著火。趁著最後一次打著火,我趕緊低頭點煙,吐了兩口煙圈才把煙從嘴裏拿出來轉身遞到他嘴裏。借著打火機的亮光,轉身喂煙時我特意看了一眼那人的長相,誰知那人竟然也直愣愣的盯著我!
是他,是那個我在出租車裏看到的人!一想到“持槍歹徒”這幾個字我又開始發慌了,手裏的煙也開始微微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