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滿足於淺嚐,試著嚐用舌頭撬開那精致的貝齒,沒想到真的被他得逞了。他迫不及待地探出長舌,汲取被貝齒保衛住的芬芳。佚荀感受到嘴巴有什麼濕濕的東西要鑽進來,以為是水,於是就輕輕地張開嘴巴去迎接。
可是她發現無論她怎麼努力,她都搶不到一口整口的水,她的小舌不斷地追逐那濕濕的、調皮的東西,企圖得到更多的水份。可是那濕濕的東西仿佛故意跟她做對一般,隻要她一碰到它,它就逃走,害得她每次都隻能得到一點點,根本解不了她強烈的渴欲。
張詡一吻情動,他那修長臂膀一伸,白皙的大手緩緩地搭上了佚荀的腰際,他再用力輕輕地一撈,將她摟進了懷裏。他正想深情地繼續加深這個吻,滿腔的燥熱卻在那瘦小的身軀鑽進懷裏的一刹那,瞬間被冰涼了。
他一驚,戀戀不舍的放開那讓人沉醉的小嘴,在離開之際還在那雙唇上輕添了幾下。他低頭深情地看著她,她的雙臂緊緊環在他的腰上,腦袋使勁往他懷裏鑽,將她的身體緊緊地貼附在他的身上。
她的雙唇印在了他的胸膛上,調皮的舌頭越過貝齒的,輕輕地舔著他那略顯蒼白的肌膚,唇齒間溢出了斷續的聲音,好像在說什麼,仔細一聽才明白,原來她喊的是:“水......水......“
他伸手輕輕地想將她推開,好下床去拿水來喂她喝,可是她卻摟的更緊,還不斷地喃喃囈語:”冷......冷......“就是不肯放開他。但是為了去給她拿水,他還是狠心的稍稍加大力氣,將她環在他腰間的手扯開,拿過旁邊的被子迅速給她蓋上,然後翻身下床。
許是下床的動作太快了,他一個踉蹌差點就在床邊撲街了。他伸手緊緊扶著床沿,卻意外看到了靠近床的地板上,滿滿的都是一灘一灘鮮紅的血跡,他還看得到了一件沾滿了黑血的裏衣和兩條沾滿黑血的手絹。
他抬起頭複雜地看了一眼躺在他床上的佚荀,然後扭頭踉踉蹌蹌地走到桌子那裏,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水,試了一下水溫,涼的。又扭頭看了一下佚荀,然後果斷拿起那杯水倒進了自己的嘴巴裏,在踉踉蹌蹌地走回來。輕輕扶起佚荀,嘴對嘴地一點一點地渡水給她喝。他不敢渡得太快,因為他怕凍著她。
張詡的動作有點大,驚動了外麵的三人。
“有聲音了,裏麵有聲音了,佚姑娘是不是快出來了?”張夫人是第一個激動地跑向房門的。
木佳典和張竹青兩人雖然沒有張夫人快,但也是緊隨其後的。
”木大夫,我是不是幻聽了?怎麼還沒有人出來,也沒有聲音了?“張竹青疑惑的問木佳典。他以為自己一天一夜沒睡覺出現幻聽了,因為他們都等了好一會兒了,還不見人從房間裏麵出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有人出來,但是我可以肯定不是幻聽,因為我也聽到了。“木佳典同樣疑惑,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以及張竹青等人沒有幻聽,而是真實聽到了房間裏麵傳出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