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昊抱著呼呼大睡的海棠鑽進出租汽車裏,隔著兩屋的衣服,他感到她灼熱的體溫,那溫香軟玉的身體把他心底那一團觸動得心疼不已。
他把手指穿入她烏黑的發際,輕輕劃過,那安祥的睡意踏實得無限的愜意。
突然海棠的身子兀地往前顫動,嘴張開,汙穢物噴泄而出,霎時一股濃重的味道彌漫國廂。
好歹海棠肚子的啤酒,出沒有吃什麼其他東西,出來的都是啤酒的殘留物。
寧昊忙把海棠的頭部抬得高點,以免噎著呼吸。
汙穢液體吐在寧昊身上,他眉都沒有皺一下,隻是想著醉酒的海棠現在應該很不舒服。倒是那出租車駕駛員嘴裏嘟嘟囔囔,埋怨他們兩個把車子給弄髒了,影響下批打的的乘客。
“你不要多說了,開你的車,洗車費、誤工費我被給你。”寧昊嗬斥著。
那出租車駕駛員被嗬斥得沒有脾氣了,隻是一心地開車。
回到寧昊的寓所,寧昊把睡夢中的海棠放在柔軟的床上。那醉意懶散的身姿如同一朵水蓮飄浮在床上,隻是美中不足的是衣服上那一片汙漬看上去使得這朵水蓮有點破敗不堪的感覺。
寧昊看著床上意如闌珊的海棠,不覺滋生無限的愛意,那是他本不該拋棄的。
沒有半點的猶豫,寧昊開始為海棠清理那不清的衣衫,動作輕柔而帶著纏綿之意。
當清晨的光透過薄如羽紗的窗簾,海棠在床上輾了一個身,身子更加柔弱地蜷進寧昊的懷裏。
她不用爭眼,隻用鼻子就能聞出那熟悉的氣味正是寧昊,她現在在他懷裏,他逃不了了。
“抱得我緊些。”她提出要求。
“嗯。”一個深情的回應。
都不想起床,而隻想這樣長久地擁著,久久地不分開。
兩人進入混沌的睡夢中。
當第二次醒來,已快中午時分,海棠睜開雙眸,見寧昊正用那漆黑的眸眼專注地看著自己,不覺淺淺一笑,揚下鄂輕咬一下寧昊微微上翹而挺直的鼻尖,“為什麼要害我?”
寧昊微微一怔,“害你?”
“唔,你害我得了相思病。”
寧昊彎彎唇角,心虛而不自然地笑了笑。
“對不起,讓你擔心,害你消瘦不少。”
“你有事瞞著我?”海棠如同看透了寧昊的心底。
“嘿嘿!”
“你說,不然我饒不了你。”海棠的態度故意裝作強硬起來,還不依不饒地屈把揪住寧昊胸前的肌肉,讓他吃疼。
“我是那天看見你在病房裏跟騰陽……”
“那天我怎麼啦……”海棠極力回憶在騰陽病房裏的事,“喔,你是吃醋了?其實那是騰陽提出的要求,權當作一個分水嶺,我想了想,也罷,就有點心軟,吻了他。”
“下次不許了。”寧昊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看著海棠。
海棠頷首,把臉埋進寧昊的胸膛,輕噬一口那結實的胸肌,嗤嗤地笑著。
寧昊緊摟住海棠,深深相擁。
“你還有臉回來,你這小兔仔子,氣死了。”常愛娥揪著寧昊的衣服,狠狠地往外拽,她已經變得怒不可遏,“臭小子,你讓我們大家都為你吃不好、睡不香,你沒見到海棠都快瘦得皮包骨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