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雪的父親錢振鐸大概是處理完了外麵的事情,這會兒從前廳過來。
聽見錢雪的介紹,宋佳肴連忙起身跟錢雪的父親打招呼。
錢振鐸微微點頭,上下打量了一下宋佳肴溫和的問道:“宋佳肴是吧?我之前就聽雪雪提到過你,你這個孩子真不簡單,小小年紀就能挑起家裏的重擔挺難得的。既然你也來報名,雪雪和我都相信你,這次的情況我就提前跟你說說。”
得到了錢雪父親錢振鐸的認同,宋佳肴連忙起身:“謝謝您的信任,我一定會盡全力的。”
“坐吧,我把事情跟你說一遍。”錢振鐸指著位子說道。
宋佳肴和錢雪都坐下,錢振鐸這才開口。
錢雪的爺爺叫錢宗楠,現在年紀大了,患上了老年癡呆症,現在隻是初期,所以並非全糊塗,每天隻有一會兒是糊塗的,但是卻一直有一個未了的心願。
年輕時候的錢宗楠是一名小商人,那一年冬天外出進貨,錢宗楠在沿途被劫匪搶了貨物又被毒打了一頓。
傷痕累累的錢宗楠饑寒交迫的來到了一個小城鎮,恍惚之間倒在了一間酒館門口。奄奄一息的時候,酒館老板家的小女兒不僅喊郎中幫他醫治了傷勢,而且親自送來飯菜。
錢宗楠年輕的時候也是一表人才,隻不過落難的時候弄的髒兮兮的,等真正在酒館住下來幫工的時候,煥然一新的錢宗楠讓酒館家的小。姐怦然心動。
酒館家老板的小女兒十分愛慕錢宗楠對他非常好,而且錢宗楠算的一手好帳,在錢宗楠傷勢沒有痊愈的時候便在酒館把賬目整理的井井有條,酒館老板也對錢宗楠很是滿意。
隻是錢宗楠記掛著家裏,自己出來進貨這麼久沒回去,家裏人也不知道如何。
養好傷之後的錢宗楠決定回鄉看看,臨行前,酒館家老板的小女兒和錢宗楠約定好,等他回來就娶她。
隻是這一走,錢宗楠卻再也沒見到那家酒館老板的小女兒。
當初兵荒馬亂的,錢宗楠回家之後正趕上鬼子掃蕩。錢宗楠擔著父母弟妹一大家人的性命,所以當時並沒有回去。
等稍稍穩定下來之後,錢宗楠又忙著重新起家也沒有第一時間去找,等終於抽出時間再回去找,那酒館已經是人去樓空。
錢宗楠對那酒館家的小。姐心裏一直有愧疚,如果不是為了抓好時機重新起家,恐怕就來得及了,所以錢宗楠一生未娶。
說到這裏,宋佳肴有些好奇,小聲的對著錢雪問道:“小雪,你爺爺不是沒娶麼?那……”
錢雪點點頭:“對,爺爺確實沒娶,其實爺爺不是我的親爺爺,是大爺爺。”
“還是我來說吧!”錢振鐸聽見了錢雪和宋佳肴的話,隨後把和錢宗楠的關係說了一遍。
原來,錢雪的爺爺實際上並非錢雪的親爺爺,而是錢雪爺爺的大哥。隻不過錢雪的爺爺一直沒娶,而錢雪的親爺爺在兵荒馬亂的時候遭了罪,所以身體一直不好,夫妻倆很早很早就過世了,於是錢雪的爺爺直接把哥哥的孩子過繼過來當成自己的養。
雖說不是親爺爺,但是錢雪的父親錢振鐸和錢宗楠的關係卻如同親父子一般。
現在老爺子這輩子就這麼一個未了的心願,所以錢振鐸不論花多大力氣都要盡可能的幫他完成。
“爺爺現在老年癡呆越來越嚴重了,他想趁著還沒有完全糊塗的時候能再見一麵。”錢雪等父親講完之後繼續對宋佳肴說道。
“對了,我看裏麵有一道菜,那又是怎麼回事?”對於這段故事宋佳肴明白了,但是那個重要的線索她還歹問清楚,這個可是和自己有可能能順藤摸瓜的重要線索。
錢振鐸開口回道:“那道菜是當初那家酒館的招牌菜,也是老爺子一直念念不忘的,因為當初救他時候吃的第一口就是那道菜。以前他就總念叨,說他這一輩子也忘不了當時那個場景和那個味道。就算現在去當地打聽,一些老人還能依稀記得那道菜名,隻是誰都不會做,也不知道她家到底搬去哪兒了,隻是有人說當初那家人是逃了,應該還活著,所以這道菜也是我們唯一知道的線索了。”
“原來是這樣。”宋佳肴聽完點點頭。
“是呀,我們想過了,就算實在找不到那個酒館家老板的小女兒了,但是好歹能把那道菜做出來也算是完成了爺爺一半的心願。”錢雪也開口說道。
“事情我明白了,我會盡力幫忙找的,不過你們不知道那位酒館家老板家小女兒叫什麼名字?”宋佳肴繼續追問道。
錢振鐸和錢雪同時搖搖頭,錢雪撇嘴回道:“就是不知道名字,爺爺以前念叨的時候也隻是說小芬兒如何如何,現在問,爺爺更說不清了,不過我們之前查是聽說那家酒館叫吳記,估計是姓吳,就是不知道這個小芬兒是不是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