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朔月的笑容僵在臉上,嘴角微微抽動,“禛兒你是不是露出馬腳了?”
“怎麼會!”南宮禛爭辯道,“我是照著父皇的吩咐說的啊。”
“這就怪了……”南宮朔月摸摸下巴,眯起雙眼道,“我應該也沒說漏啊……赤兒你知道什麼嗎?”
“不知。”赤兒笑得開心。
過了一會兒,渝姬換了身衣服散了發髻款款走出來,眼神冷峻的讓南宮朔月不僅打了一個冷戰。他討好的說:“渝兒啊,剛才你的話我不是很明白,什麼意思?”
眼珠一滑,渝姬淡淡地說,“你、來的、太巧。”
“這個麼,我隻是覺得奏章太多太無聊想來看看你麼……”南宮朔月眼珠轉了又轉,“再說了,我也得來看看霽月光風啊,我這爹爹已有好幾日沒有見到他們了……”
渝姬依然懷疑的看著南宮朔月,赤兒見狀便端上點心道:“太子殿下吃些點心便去看書吧,別忘了今日夫人要考您呢。“
“哎呀,我說渝兒,怎麼為我跳一支舞不好麼?幹什麼這樣小氣呢?”南宮朔月一副大為受傷的表情道,“我不過是來的時間湊巧而已……這樣多疑小心容易變老!”
渝姬不語,仍是一副冷冷的樣子看著他。清亮的眼眸讓南宮朔月不覺有些慌起來,完了!渝姬生氣可不得了!記得以前的資料上說,她十二歲時因為有個殺手說她的盛名是笑姬為她拿來的,她當場就在大街上把他活剮了!這個案子讓那個地方的衙役到現在都不敢見生肉……
“唔!”南宮禛突然俯下身子,雙手抓著自己的脖子,表情猙獰。
“禛兒你怎麼了?”南宮朔月抓著他的肩膀問,神色卻是淡淡。
渝姬見狀,心一涼,抽出袖中的落櫻刀迅速在他的胳膊上割了一道口子,爾後又摘下耳墜將裏麵的藥丸倒進他口中,立刻運功為他將毒血逼出體外。直到黑血全部流完,渝姬拿過桌上的茶嚐了一下確定無毒之後便將傷口洗幹淨草草包紮了一下。
南宮禛的眼神變得不那麼渙散,有了些焦距,“渝姑母……禛兒好難受……”
渝姬摸了摸他的頭,給了他一個寬心的笑容,爾後朝南宮朔月遞了個眼神。他了然地問道:“你剛才吃了什麼?”
“那邊的點心,還有,喝了茶。”
渝姬伸手拿過點心咬了一口隨即吐了出來,一雙眼眸變得冰冷,銳利地眼神直刺赤兒,“點心有毒,劇毒。今日若不是我他就沒命了!”
赤兒流著淚跪下道:“屬下不察!請夫人降罪!”
“護主不周,該當何罪!”渝姬的眼神沒有一絲波瀾。
“自廢武功,挑斷手筋腳筋逐出魅門!”赤兒低著頭,聲音清冷毫無懼意,“屬下險些讓夫人中毒,但請夫人降下責罰,赤兒絕無怨言!”
渝姬一揮手將身側的匕首甩了出去,“自己動手!”
“不要!”南宮禛開口求道,“渝姑母,是禛兒自己不小心,別罰赤兒姐姐。”
“門規、不可改!”渝姬一字一頓地“說”。
南宮禛掙紮著跪在地上道:“赤兒姐姐是真心待我好的,請渝姑母饒了她這一次!禛兒求您!”
南宮朔月淡淡的說:“禛兒你記住,對你好的人不一定是忠於你的人。朕的天下不是靠仁慈得來的。朕和渝兒饒過赤兒不是因為你求情,隻因為她是魅門的人,隻因為她不會背叛渝兒!”
渝姬走上前扶起赤兒道:“此事了結之後,我親自給你刑罰!現在,去照顧太子!”
“謝夫人,謝皇上和太子!赤兒以後必會加倍小心!決不會讓此事再發生!”赤兒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後抱著虛弱的太子離開。
渝姬的眼神危險地眯起,很好!敢在我的灼華宮下毒!購有膽識!但……借我的地盤租金可是很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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