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姬輕咳一聲,道:“這個皇後是個怎樣的人?”
南宮禛聽了赤兒的話想了一會兒說:“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她倒是八麵玲瓏,把所有的嬪妃都收拾的服服帖帖,不敢造次。”
“夫人難道沒有收到魅門的情報麼?為什麼還要問太子呢?”赤兒奇怪的問,照理說魅門的情報是很完備的,難道還有什麼是疏忽的麼?
“有的時候,事實並不是真實,我直覺她並不是那麼好相與的人。”渝姬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感覺……希望是我多慮吧。”
“說來,太子殿下的母親是個怎樣的人呢?不知道和這位皇後像不像啊?”赤兒歪著頭問道。
“我的母後麼……在生我的時候就去世了,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南宮禛有些落寞的說。
“啊……這樣豈不是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赤兒有些後悔問他,於是說道,“我們魅門有一位技藝高超的畫師,他可以根據你和皇上的樣貌畫出你母後的模樣哦。怎樣?”
“哇,他真厲害啊!”南宮禛一臉驚奇,剛才的那點傷感一掃而光,“不過我見過母後哦,父皇常常對著母後的畫像自言自語。有的時候我也會去見見母後,和她說說話。”
“可以帶我去看看麼?”渝姬突兀的說,“我想見見她。”
“嗯,可以啊。”南宮禛高興地說,“我也向母後說了渝姑母的事哦。”
“嗬嗬,不會是向你母後告狀吧!”渝姬笑著站起身揶揄他道。
“才不是那!渝姑母是對我最好的人啦!”南宮禛嘟著嘴爭辯道。
“啊?那我呢?太子怎麼把赤兒忘了,以後我可不給你做點心了。”赤兒故作委屈的說。
“嘻嘻,赤兒姐姐對禛兒自然也是極好的,好姐姐,別生氣。”南宮禛連忙說道。
渝姬笑著搖搖頭,跟著南宮禛來到一個祠堂門口。
“赤兒,帶著他先走,我想一個人進去。”不知道為什麼,渝姬竟然有些害怕進去。
“是。”雖然覺得奇怪,赤兒還是依言離開。
渝姬推門而入,屋內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道,可見這裏經常有人來上香祭拜。朔月哥哥很愛這個女子麼?我聽說這位皇後是那樣優秀,冠絕後宮,一人獨寵多年。朔月哥哥為了立她一介江湖女子為後還著實費了不少功夫。
想必,她一定是一位奇女子吧!
渝姬伸手揮去了擋在麵前煙霧,隻見一整麵牆都畫著一個女子。皮膚白皙如同光滑的象牙,兩片薄唇像是碾碎的櫻花塗上去的,高挺的鼻梁,兩道淩厲的劍眉.那雙眼睛……那雙眼睛居然是古書中的“重瞳”!她的雙眼就像是黑耀石一般明亮,如同潭水一般幽深,美得攝人心魄。
渝姬看了她很久,終於明白一個恐怖的事實,害怕得全身都在發抖。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朔月哥哥的愛人居然是……
“你知道了?”南宮朔月平板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冰冷的讓空氣都凝固起來,“你為什麼要來這裏?”
“你、你不能、愛!”渝姬抓著他的衣襟無聲的大喊,“這是、不被允許的!錯誤的!”
“我告訴過你,我一直愛著那個人,隻是……我永遠都得不到他。”南宮朔月笑得風淡雲輕。依然是那樣溫文儒雅,“我說過,南宮朔月是這世上最齷齪、最卑鄙的人。”
渝姬緩緩鬆開手,癱坐在地上,腦中一片茫然。不住的想:為什麼……為什麼……不應該是這樣的……錯的……都是錯的……不被原諒……不會被原諒的……
南宮朔月蹲下身輕撫她的頭,“覺得我很惡心麼?是不是想要逃開我?我知道我自己已經在地獄了……”
渝姬猛地一個激靈,抱住南宮朔月。“渝兒你……”
她看著他,堅定無比,“我、說過、我會陪你、永遠!即使……那裏是、地獄!”
南宮朔月突然流下淚來,聲音有一些顫抖,“是麼?你會與我在一起的麼?嗬嗬……我是不是應該笑呢?”
渝姬抹去他的淚,“上窮碧落,下至黃泉……我、永遠、與你同在!”她抱住他,朔月哥哥,這一次,就由我來守護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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