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師弟知道自己這次隻怕是在劫難逃了,自己沒有受傷的時候都尚且不是丁楚的對手,何況現在自己肚子上有了一個碗大的洞,隻得將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師兄身上了,但他也知道師兄這次來幫自己,很大的程度上是看在那五十萬的份上,雖然表麵上說得冠冕堂皇,隻怕等下一開戰,他就逃命去了,看來得想個辦法將他留在這裏為自己墊背才是,一雙狡詐的三角眼頓時咕嚕嚕亂轉,道:“師兄,這是我和丁楚這小子的第私人恩怨,連累了師兄你受傷,我已經過意不去了,我看你還是趁外麵的那些人沒有追來的時候先走吧,師弟我拚著一死也會讓你離開的,你回去後告訴師傅給我報仇就是了,那五十萬要是我不死,一定會想辦法送到SH東郊大嫂那裏的。”
他這話說的大義凜然,其實卻暗藏殺機,聽得這師兄不由一陣咬牙切齒,心道你這王八蛋果然陰險,將我家人住的地方給說了出來,這不是擺明要我在這裏冒死一戰,將丁楚滅口嗎?要是丁楚不死,就算我能跑掉,雖然你隻說了個大概地址,但憑警察的嗅覺,要找到不難,還有隻要我走了,你這無恥的家夥隻怕也會在臨死的時候還咬我一口,將我家人都具體位置說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到時隻怕我的妻兒就得長久在警察的監視下過日子了,要是被他們這麼一順藤摸瓜,將師傅給暴露出來,那自己就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了,心裏對他恨極,但大敵當前,卻又不便發火,隻得假惺惺地道:“師弟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師兄弟兩人同氣連枝,我怎麼會棄你先走了呢?要走也得先幫你把這仇報了不是?”
師弟聽了心中一喜,心道這家夥果然在乎自己的妻兒,嘿嘿,你要恨就恨吧,你不幫我將這丁楚收拾了,他日師傅一旦查出來是因為你妻兒而暴露的消息,隻怕你死得會比我還有慘,但還是假惺惺客氣地道:“這怎麼好意思麻煩師兄呢?”
“不麻煩,不麻煩!”
丁楚聽到原來他們並不是什麼鐵板一塊,而是有金錢關係在裏麵,看到這兩人暗藏殺機,卻又虛情假意地相互客套著,好笑地道:“行了,誰不知道現在你們還在互相算計,就不要再拿肉麻當有趣了,今天我就將你這兩個道門敗類送往西方極樂,到了那裏,你們再去互相扯皮吧!也不想想你們還能跑得了嗎?一個現在都隻剩下半條命了,另一個一條腿也差不多廢了,外麵也不知道你們惹了什麼人,估計也快到了,這就叫做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那是兄弟兩人正要發飆,砰地一聲,房門一聲巨響倒地,從外麵魚貫而入上十人,頓時小小的房間裏幾乎沒有了空隙,但也將兩人所有的退路堵死,讓這兩個道門敗類臉如死灰,尤其是師兄,看到窗戶那個唯一的出處也沒有了,心裏更是對師弟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丁楚對這些進來的人很是好奇,仔細一打量,其中竟有一個尚有一麵之緣,正是自己吃飯的時候遇到的給了自己一張名片的李少爺,那李少爺也注意到了他,麵對微笑,頗有風度地道:“丁楚兄弟,想不到我們又見麵了,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丁楚笑道:“是啊,我也正覺奇怪,到底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將這兩個身懷絕技的道門敗類追得如此狼狽,原來是李少爺,那就難怪了。”
李少爺哈哈一笑道:“兄弟這你就錯了,我整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頓人,在京城有這麼大本事的恐怕就隻有洪門一派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麼是洪門舵把子洪天照先生,這位是洪門四大天王之一北王風天霸先生,兄弟隻是一個陪客,找到正是丁兄弟你。”他也是第一間裏知道洪鈞已死的消息,不由想起丁楚對洪鈞說的話,一時驚為神人,這風天霸一邀請,雖然知道是要自己去善後,但還是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因為他也迫切地想見到丁楚。
丁楚從洪鈞那裏知道了洪門,沒有想到進來的人中竟就有洪門現任舵把子在裏麵,當下也不失禮,以江湖禮節朝洪天照見了一禮,道:“茅山後學丁楚拜見洪先生、風先生!”
洪天照冷冷一笑道:“你就是丁楚?好!我正有些事要問你,不過要先將這幾個家夥收拾再說,這兩人竟然殺了我兩個保鏢,非得將他們留下不可!”話語中透露出一股威嚴,果然是一副江湖梟雄的派頭。
丁楚心道這洪門大哥竟然是專程來找自己的,難道自己將他兒子保鏢打傷了,來為自己兒子出頭不成,要是這樣的話,這個洪天照那就真是護短護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