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楚見那犬神碩大的腳掌朝自己壓來,雙足一跺,往後漂移五尺,卻也隻是堪堪躲過那一章,還沒有等他回過神來,一條滿是倒鉤掉猩紅長舌又朝他卷來,丁楚心知被這畜生的舌頭舔上一下,都會讓自己脫掉一層皮,隻得又往後退去,這犬神還真攻擊了兩下,就已經將丁楚逼退了兩次,丁楚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退了,因為就是他想退也退不了了,他的背後是一堵高牆!
丁楚調整了一下呼吸,不等犬神對自己發動攻擊,一個箭步衝了上去,長劍一揮朝它的腳掌砍去,隻是沒有想到的是這犬神竟也是一身銅皮鐵骨,自己使盡全力的一劍在它身下連個白印都沒有留下,反而震得丁楚右手一陣顫抖。
丁楚沒有想到安倍家族的式神盡是一些變態,那騰蛇也是刀槍不入,石雕倒還有一個肛門可以刺進去,這麼大一隻狗丁楚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因為這一劍,也將犬神激怒,那猶如柱子一般粗大的腿已經朝他踢來。
丁楚發覺不妙後,還來不及後退,咬牙將長劍劍尖對準它的腿,任它一腳踢來,心道自己這柄長劍雖不說是斬金斷玉,但也鋒利異常,劍尖比劍鋒更甚,這下定要你嚐嚐苦頭不可!
犬神可沒有將丁楚這把劍放在眼中,在它看來,這劍就好象一根繡花針一般,仍是餘勢不減的一腳踢了過去。
噗地一聲,這次在犬神自己的幫助下,丁楚這一劍順利的刺進了它的腳掌,長劍隻剩下一個劍柄在外麵,但丁楚也覺得自己好似被火車撞到了一般,一股巨大的力道從劍身傳到自己身上,身軀不受控製地朝後平退,丁楚幾次想將自己的身軀穩定下來,都沒有辦到,砰地一聲撞到牆壁上才停下來,往自己的腳一看,鞋子的鞋底都被磨穿了。
這還是丁楚一直沒有將長劍撤手,順勢又將它拔了出來,這也消除掉了一小部分力道,同時腳底與地麵的摩擦也消除到了一部分力道,饒是如此,那堅硬的牆壁還是被丁楚撞出無數條裂縫,這才完全將犬神這一腳的力道完全消掉,丁楚心中苦笑,這家夥好大的力氣,要不是自己見機得快,將這些力氣卸在牆上,隻怕已經身受重傷了。
犬神也不好受,自己一腳踢在劍尖上,順勢又被丁楚拔了出來,腳上的窟窿鮮血直流,還疼得厲害,不說這犬神沒有受過傷,就是受過傷這傷口也能很快地愈合,可是這傷口不但沒有愈合的跡象,反而比以往任何一次受到傷還要疼得厲害,一時對丁楚也心存忌憚,不再輕易的發動攻擊。
丁楚離開牆壁,那牆壁馬上轟然倒塌,看得駱冰擔心不已,遠遠喊道:“你有沒有受傷啊?要不要緊?”
丁楚回頭朝她一笑,表示沒事,安倍光子見他笑的模樣,無端感到十分討厭,雖然見到丁楚這麼一撞都沒有事也有些詫異,叫道:“小黑,不要放過他,給我咬死他!”
犬神顯然是認識安倍光子的,聽到她這麼一喊,抖擻精神對著丁楚又衝了過來。
丁楚雖然沒有受傷,但也覺胸口沉悶不已,正想吐口氣休息一下,沒想這狗又衝了過來,隻得強大精神與犬神鬥了起來。不過想和犬神顯然對丁楚手中的長劍有些忌憚,這也讓丁楚放心不少,身軀一閃,一劍朝犬神的長舌削去。
舌頭畢畢竟還是犬神身上比較軟弱的部位,犬神也不敢掠其鋒芒,長舌一收,死死的將嘴咬住不再鬆口,沒有想到這下竟然歪打正著,竟也將丁楚的長劍給咬住了,丁楚身在空中,沒有地方著力,也不想就此失去這把長劍,連撥幾次沒有拔出後,竟吊在長劍上直晃悠。
犬神卻高興不已,將那狗頭頓時不斷的甩動,丁楚就猶如一隻風車一般,一時被這犬神晃的頭昏腦漲,眼冒金星!但仍死死將劍柄抓住,沒有鬆手。
犬神見連甩這麼多圈都沒有將丁楚甩開,頓時大怒,將頭一揚起,嘴一鬆,連人帶劍將丁楚摔出上十米遠,丁楚在空中不斷翻滾,想要將力道卸掉,落地後卻仍是連續幾個後翻,再倒退五六步才站穩腳跟。安倍光子見到丁楚的狼狽樣頓時嬌笑起來。
丁楚連續兩次被犬神甩出,雖然沒有受傷,心知僅是憑自己難以對付這隻畜生,人在空中就已經在考慮該怎麼對付它,落地後見安倍光的嬌笑,也覺沒有麵子,一聲冷笑後對著犬神道:“老虎不發威,你當是病貓,看我的以狗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