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戈被她攔在身後,什麼也做不了,這時候奇怪的看過去,就見白日裏乖巧的幾株花草此刻妖異的閃動著光華,半人高的枝葉一下子變化到遮天蔽日,然後幾個打扮怪異的年輕男女嘻嘻哈哈的從半空中飄落下來。
“啊!憋死我了,終於能出來透口氣了!”
“絳夕姐你先看看這些來的都是什麼貨色嘛,根本用不到我們幫忙啦。”
“小夕你不說,我們怎麼知道要不要出來了?哼!都是這個臭小子回來了,我們才要瞞著他啊,真煩!”
幾人臉上都是散漫的神色,一邊嬉笑著一邊隨手解決掉周圍的黑衣人,絳夕一看他們那輕輕鬆鬆的樣子,就微微鬆了口氣。很明顯這一波的敵人隻是被隨意派下來的弟子,一點進攻的章法都沒有。隻是妖族派來守衛她的幾隻妖靈期的小妖就可以對付的了。攔在她身前的綠光終於被黑衣人們擊回,絳夕伸手將綠光收起,揮袖扇開幾個圍在近前的黑衣人,看他們毫無反抗之力的樣子就有些無趣,她搖搖頭,拉著一直想衝上去的連戈退回剛剛被設下了防護法陣的屋內。
“姐,你非拉我進來幹嘛?外麵那幾個人能應付得過來這麼多敵人嗎?”連戈一臉的不滿。
絳夕輕輕瞥他一眼,“就算他們應付不了,你也不許摻合。”
連戈看了看外麵被一群黑衣人團團圍住在中間的幾人,黑衣人們的刀槍棍棒都泛著不同顏色的光芒,與那幾人護體的妖異光芒相鬥時,人多的一方卻絲毫不占上風。最中間的一個黃衣女子還不時的扔出一道道燃燒著耀眼白光的符咒,將黑衣人成片的擊飛。
這些雜亂繽紛的光芒,將夜色染上一層層奇異的色彩。殘敗的小院和夜色中陰森的樹木都帶上了一層說不出的神秘色彩,天上的月亮也泛起了幽暗的紅芒。
這些強大而神秘的色彩,在他眼中都是難以言說的吸引。連戈自認自己的武藝是經過很多年的實戰打磨的,是和任何人相鬥都不易敗的,和他切磋過的前輩長老都自愧不如,稱讚他是少有的天才。可是和眼前這些漂浮在半空用肢體之外的氣機與光芒打鬥的仙靈相比,自己簡直是柔弱的嬰孩。再想反駁絳夕的話,也不知道該怎樣說了。
絳夕看他不再要出去,就自顧去屋裏收拾東西,“這裏以後不能再住了,你去收拾了東西我們馬上走了。”
連戈隻得應了一聲,“哦。”
其實沒什麼收拾的,重要的物件絳夕早已收在戒指中,身外之物她也不在乎那些。她進屋看了一圈,就出來了。
因為不能暴露身份的緣故,她也一直沒有露出本來的容貌,這時候雖然除去了遮掩身形麵容的黑袍,但依然是在人間行走的打扮,與普通的人類女子也沒太大區別。
外麵已經躺了一地的屍體,唯剩下幾個頑抗的。那黃衣的女子看她出來了,就迎上來道,“絳夕,沒有發現這些人裏麵是誰帶頭的,可能沒有頭領,可能頭領跑了。”
絳夕看著自己住了十幾年的小院如今卻滿地狼藉,就冷冷的眯了下眼,“找不到,那就全滅口了吧。”
黃衣女子輕輕點了頭,這時候遠方的天空中突然飛過來一隻七彩的大鳥,遮天蔽日的雙翼劃過夜色,口吐人言,“絳夕姐!這裏不能留了,道玄門派出的高手已經在往這裏來了,不知是誰透露了你在這裏的消息,恐怕道玄門高層已經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