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商看著葉荒空道,“荒空,你在這裏也有一段時日了,對不老城是如何看法?”
葉荒空弄不清楚他為何突然說到這個,但也認真答道,“不老城,雖然實力並不強,但足夠堅韌,即使是遇上劫難,也不會就此一蹶不振的。而且不老城與多方都有聯係,正是溝通的紐帶,應是以後世界大局的發展中不可缺少的一環。”
參商對他這回答算是滿意,點點頭道,“不錯,雖說不老城隻建立了這麼百來年的時間,但它的底子卻是由連況的聯盟打下了許久的了。你既然看得透徹,就該有個決定了。現在的局勢並不是能夠任由你在這裏永沒有止境的耽擱下去的,你不先行動,先機就要被旁人搶走。前麵我是想要你深入的觀察不老城的優勢與缺陷,後來又是因為絳夕和容末的傷勢,我並沒有心急著催促大家做事。但你現在既然已經看得清楚了,也就該去做點什麼了。你身為仙主,應當不需要我來提醒才是。”
葉荒空汗顏了一下,他這幾日因為絳夕與點塵不對付,心思確實是放很少在正事上麵了,這時候被參商這樣提醒了,才發覺自己已經在這裏耽擱了多久了,上次勾茗給他帶回去的那些說客們他都還沒開始用呢。
他想了想,道,“我明白的,這幾日確實是我放任了自己了。待城中重建完畢,我便回去仙界安排。”
他心中有了事情要做,也就不能再不緊不慢的在城裏住下了,這幾****都沒有好好的與絳夕說過一次話,今日剛好點塵又不在,他便尋了個空子去找了絳夕。
因為定時喝藥的原因絳夕剛被南歌叫起來,一肚子的起床氣沒處發,傷口上的難受勁與湯藥的折磨又讓她的脾氣更惡劣了一層,這時候葉荒空撞上去,簡直是自討苦吃,南歌剛好被絳夕攆出去,在門口看見他要進去,幸災樂禍的連攔都沒攔一下。
葉荒空還在為自己這樣輕而易舉的就進來了絳夕的屋子而驚訝,就看見絳夕一臉不開心的看著他,質問一般冷著臉道,“你又幹嘛來了?”
葉荒空莫名其妙的笑了笑,道,“怎麼看見我就這樣不高興麼,我不記得我這幾日哪裏惹了你啊?”
絳夕傷口在背上,她是靠著不舒服坐著又累,而且傷口愈合的時候癢癢的,她也根本夠不著去撓,現在心情不知道多差,繼續冷著臉道,“有事情就快點說,沒事情就該幹嘛幹嘛去吧,我可沒精神理你。”
葉荒空這幾日多少見識了絳夕的壞脾氣,雖然要感慨她在仙界的時候多麼乖巧可愛,但看見她有這樣一麵,其實也是驚異縱容居多。說實在的,他並不喜歡那個永遠冷淡著神情,即使是笑也是客氣疏離的絳夕。所以縱然她是在發脾氣,在他心裏也是舒服的,起碼她能夠這樣坦然的對他發脾氣,那是說明不把他當成客人,而是當做是自己人了的。
是以這裏說到縱容絳夕的人,他當是屬第一,即使參商也隻能是屬第二了。倒是點塵和南歌算是最嚴厲的那一類人了,為了逼迫絳夕調養喝藥,不知與她惱過多少次了。
所以葉荒空聽絳夕這樣說,也隻是縱容的笑了笑,道,“不正是找你說事情來了麼,怎麼就沒有事情了。或者你要真是累的很,便先歇下了吧,我緩緩再說也無妨。”
絳夕皺皺眉,道,“我並不累,你要說什麼就說吧。”
她說著,挪動著在榻上麵找一個舒適的姿勢坐著,葉荒空便貼心的遞過去一個靠墊,道,“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我就要回到仙界去了,可能以後也鮮少再有機會到這城中來長住了,所以想要好好的與你辭別罷了。這幾日點塵在,其實我根本找不到機會與你好好說說話,也是我怕打擾了你休息的緣故。”
絳夕緩和了臉上的煩躁,將神色柔和下來,道,“也沒什麼必要來與我這樣鄭重的告別,你走的時候我們一定還會去送你的。而且我們天天都能見到麵,又何必要來我這裏單獨說話,我這幾日也確實懶散了一些,不大願意出門。”
葉荒空搖搖頭,“我們見麵的時候從來都是有許多人在近旁,我有些話想與你說,也不能找到合適的時候。你應當也明白我的心意不是麼,若真是不想我來你這裏,那便是不喜與我接觸的意思了?”
絳夕對於這樣的事情除了煩就是煩,但雖然在心裏煩惱了一下,卻也不能很不給麵子的就說出自己的心思,隻安撫性的笑道,“我沒有那個意思,隻是這幾天精神不好罷了。其實你住在不老城裏,我們就都當你是一家人的,我不可能會不喜與你接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