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柳千行對這件事憂心的時候,一個兵士匆匆趕來,稟道:“啟稟城主,一個名為南宮弈的修士希望求見城主。”
聽到兵士的話,柳千行的眉頭一皺,“南宮弈?這是何人?”
“罷了,還是見上一見。”他做了決定,命令兵士將南宮弈引上來。
不一會兒,南宮弈便來到了城樓上,他雙手抱拳,向著柳千行施了一禮,道:“南宮弈參見城主。”
“不必多禮,果然英雄出少年,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已經邁入了武士境。”柳千行是什麼人物,一門瞳術爐火純青,隻是一掃,便判斷出了南宮弈的修為。
若是散修,除非有大機緣,才能在小小年紀達到武士之境。在他看來,這個南宮弈,恐怕也是某個宗派的核心弟子,被送到鎮魔域來曆練。
“城主,敢問前幾日恐怖的黑霧與今日的地動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知城主能否解答小子的疑惑。”南宮弈單刀直入,直接拋出了自己的問題。據他的了解,這個城主一向以愛民如子著稱,因此他才敢直接這麼問。
“這個告訴你也沒什麼關係,據古城殘碑所記載,那是所謂的百鬼夜行,萬萬年前也曾經出現過一次,險些造成鎮魔域的這一層生靈絕跡,具體的緣由,本城主也不清楚,至於你說的地動,恐怕與三千裏之外九輪(防和諧)大日異動有關。”這並不是什麼需要隱藏的秘密,柳千行也就對南宮弈和盤托出。
當聽到三千裏之外的時候,南宮弈的雙瞳猛的一縮,麵色瞬間變化。他深吸了一口氣,對城主說道:“不瞞城主,小子剛到鎮魔域之時,曾經在三千裏外看見一座山上伸出一隻巨爪,所幸被金烏鎮壓。”
“竟然是這樣。”柳千行的心底陡然一沉,他沒猜錯的話,三千裏外的山脈下應該鎮壓著一隻生靈。而今日的地動,恐怕就是這隻生靈想要脫困而出。
其實,這種事情他不知道也很正常,畢竟當九輪(防和諧)大日齊動的時候,那片地域到處是神威浩蕩,沒有人敢到近前去,就連他也不行。
三千裏之外,太陽真火與地龍的對峙也將近結束,二者拚了個旗鼓相當。幾息之後,神火熄滅,地龍化為煙塵。
這種局麵,似乎早在那隻生靈的預料之中。“你們也就隻有這點手段。可悲啊,你們還能噴出金烏聖火嗎?若是你們還行,本座自封萬萬年,可惜啊,哈哈。”
隨著他的話語,山體的震動愈發的劇烈,從山頂往下,裂開了一個數丈寬的裂縫,黑漆漆的,仿佛下通九幽。
“嗤”的一聲,一道青色的劍氣從裂縫中爆發,怒斬那九輪(防和諧)大日。
劍氣通天,通體成青色,直貫向寰宇。它的鋒銳,震散了天際的雲朵。若是細細觀察,便能看到,劍氣所過之處,就連空間都被輕易的劃開,露出一道道細微的空間裂縫。
一劍之威,空間潰散。這種手段,不知得嚇癱多少修士。
天宇輕震,九輪(防和諧)大日也爆發了莫測的威能,莫名的誦經聲愈發的宏大。一道道符文,在空中跳動,演奏了了天地間規則的樂章。最終,符文化為一口盾牌,牢牢的守護住了金烏。
“鐺”的一聲,通天的劍氣斬在了盾牌上,無邊的霞光噴薄,造成了一種奇景。
盾牌上的符文,一枚又一枚潰散,而劍氣,也接連損耗。最終,二者一起化歸到虛空中。
“啊!你們敢陰我,竟然妄想利用上古道山的殘存封印。”這個時候,巨凶驚怒交加的聲音從殘山中傳出。原來,這誦經聲,誦的是上古經文,對應的,正是喚起上古道山的封印。
誦經聲宏大無比,聲傳三千裏,連古城中的修士都心有所感,各自放下了手中的事情,盤坐在地上,想要借此機會突破武道壁障。
而在殘山之處,誦經聲更是如同神則。每誦出一字,便有一道驚雷炸響,劈在殘山上。山上的砂礫,此時也散發出霞光,殘山之上,一座神山的虛影顯化,霞光萬道,煌煌之威神聖無邊。
此山高逾七百餘丈,站在山腳下,便會看到山峰聳立,直插入雲霄。更為奇特的是,此山奇險無比,宛若刀劈斧鑿開辟,全無借力點。
在山體的正中央,可見幾個刻字的模糊痕跡,這就是道山的封印。隻可惜,封印已殘,不能完全顯化。但即便如此,這座山還是讓那個被鎮壓的生靈吃力萬分。畢竟,此封印正是為他而設。
“太華,你當初偏聽偏信,枉為武帝,現如今,以此殘印,你以為還能困得住我嗎?”巨凶怒吼,聲音震動了蒼天。
這消息太可怕了。這尊巨凶,竟然是武帝親自鎮封。那豈不是說,這尊生靈,與武帝同一個年代,曾與武帝角逐武道,這簡直不可想象。
更不必說,此巨凶必定功參造化,否則又何必武帝親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