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計救同胞
一場酒喝得昏天黑地，一直喝到淩晨4點多，席間所有人都放開了，但看得出 來，其他的精英都沒有帶妹妹去賓館的意思。快結束的時候，我偷偷去買單，老板也 夠意思，本來要5000多元的餐費，居然隻收了2800元。剩下的錢，我回來給在座的陪 酒妹妹每人發了300元，還剩700多元。給小姐發錢的時候，她們樂得合不上嘴，一個 勁地說：“謝謝，太多了。”我看見劉老在笑，湯季青也衝著我抿嘴樂。我知道這家 夥在想啥，他以為就他明白坐台費，我這大學也不是白念的，基本常識還是懂的。
同時我在想一個問題，那個去開房的妹妹，不知道得了多少外快。看來根據客戶 的需求不同，小姐自身的價格也是不一樣的。
把小姐們送走，客人們安排回賓館，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早上6點了。酒勁一上 來，我鑽進被窩大睡起來。後來，我被電話吵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接起枕邊的大 哥大。那邊，湯季青火燒火燎地喊：“快起來，出事了，那台灣老潘進局子了。”
我趕到分局的時候，湯季青的車已經停在分局外了。看見我，他很著急：“你怎 麼才來啊？”
我不解地問：“出事情了？來晚了？” “還沒出事，我等你快半個小時了。我媽知道昨天我們喝了不少，怕出意外，今
早8點就去賓館，到了前廳，服務人員就告訴她，昨晚潘先生被公安帶走了。她讓我 們來看看，最好能解決，如果不行，她就找關係。”湯季青快速說明了情況。
原來，就在我們喝酒的時候，也就是淩晨4點左右，潘先生帶著妹妹回房間，不 巧被樓台的保安發現了，是一個新來的保安，工作心特重，也特認真的那種。這位保 安不曉得潘先生是台灣人，隻覺得一個男子半夜帶著妹妹回房肯定沒好事，當時警方 也正嚴打，於是就打電話報警了。110接到報警，馬上出警，衝進房間的時候，潘先 生正和那小姐在被窩裏，被抓了個現行。
“知道了，我們先進去打聽一下。”我帶著湯季青走進分局的值班室，看見一位 身材魁梧身著製服的民警正坐在椅子上打哈欠。見我們進來，他愣了一下，估計是我 倆手裏的大哥大給了他一點震撼。
“什麼事，你們幹什麼的？”他抬起頭，看著我們問。
“警官先生，我們是一家台灣企業的人員，我們的一位潘先生昨天被你們抓來 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邊說著邊從口袋裏掏出一盒“萬寶路”，拿出一支，順 手把那一盒放到桌子上，然後掏出打火機。
警官看了看桌子上的煙，伸手接過我遞過去的那支，我急忙給點上了火。 “嗯，”警官吸了一口，抬起眼問道，“台灣的？住東方飯店那個？” “是，是的。”我點頭。
“那個我們處理不了，權利不夠，已經報給領導了。你有事，上去找我們領導 吧，二樓第三個房間，找劉局長，局長辦公室。”
“謝謝您，謝謝警官。”我知道，一盒“萬寶路”的作用已經發揮到極限了。 走出值班室，我吩咐湯季青去外麵買幾條好煙，要“萬寶路”或者“箭牌”。 從中學開始，這種對外的應酬都由我指揮，隻有我在場，湯季青才有主心骨。
1993年，那時候最流行的就是“長箭”、“短萬”：“箭牌”過濾嘴長，“萬寶 路”過濾嘴短。
我們用報紙包了四條煙，直接走上了分局二樓。我敲了兩下局長辦公室的門，裏 麵傳出一個洪亮的聲音：“進來。”
“您好，您是劉局吧。”走進房間，我覺得這劉局很眼熟。 “嗯，我就是，你們是？”劉局寬濃的眉毛簇擁著，看著我腋下夾著的報紙，手
裏拎著的大哥大，狐疑地問。 “我們是台灣一家企業的經理，我們的一位客人，今早被你們局給帶來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