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不發財26(1 / 3)

第二十六章

商途多磨難

肖科長來電話了,安排好了時間,明天出發,先去鄭州市場,回來再去揚州和東 營。

我安排了一下,就讓韓守寶和周盈盈配合,都是我相信的人,韓守寶的思路,周

盈盈的悟性,現在都沒啥問題,那幾個業務我就安排他們兩個負責。實在有難度了, 就電話聯係我。

肖科長開來一輛轎車,那些年,公司能給配轎車的就不錯了,同行的還有一個 司機老吳,一個業務人員小潘。那小潘是今年剛招聘來的,年紀比我小一歲,精明強 幹,一看就很機靈。我們四人,下午2點出發,沿途看著風景,說著笑話,倒也瀟灑 自在。

那時候可沒有現在這麼多高速公路,隻能走國道,現在覺得700多公裏的路程也 許幾個小時就到了,那時候走國道、省道都很慢,有的地方是村子。到了晚上車開得 更慢,於是我們決定,到了開封就住下,第二天早上再走。

路上司機老吳說:“在河南最好別下車,到了地方再吃飯,路邊的飯不能吃。” 我也不問為什麼,老吳是老司機,既然他說話,我們就全聽他的。他以前經常跑這一 線,是開大貨車送貨,後來年紀大了,便給調到肖科長這裏當司機了。

到達開封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一路上就喝了點水,大家都很餓。安排好 住宿,我們都急匆匆地跑出賓館,賓館酒飯太貴。剛才停車的時候看見一溜大排檔, 就到那裏吃。

老吳很有經驗,他要求我們,每點一個菜都問清楚價格。我們全按照他吩咐的問 清了每個菜的價格,點了六個菜、一個湯,要了幾瓶啤酒,邊吃邊聊了起來。

六個菜的量都不大,味道還行,看見盤子都見底了,老吳又點了兩個,上了4瓶 啤酒,問清楚價格,避免被宰。吃得差不多了,肖科長喊:“老板上四碗麵條。”

一會兒麵條上來了。吃完,肖科長喊:“老板買單。” 老板拿著一個計算器,扒拉著,按了幾下,說:“540塊。” “540塊?”肯定是老板算錯了,肖科長說,“重新算一遍,都有什麼念念!” 老板放下計算器,把菜單放到桌子上對我們說:“你們自己算,沒錯!”我拿起

那張髒乎乎的紙,看了一下,上麵的“麵條”寫著80塊一碗,4碗320塊。我看得眼珠

子快掉出來了,肖科長也生氣了,對著老板質問:“你這麵條80塊一碗?” 老板右手拿著勺子,左手繼續端著炒鍋,不知道給哪個桌還炒著菜,不屑地說:

“沒錯,就80塊,你們點的時候沒問價格啊,我這裏隻要不問價格的都80塊。”說完 還繼續掂他的炒鍋。

小潘年輕氣盛,跟肖科長說:“不用給,就把那菜錢給了就行,麵條錢不給 了。”

老板好像聽見了小潘的話,回過頭用蔑視的眼光看著我們說:“你說不給就不給 了?告訴你,不交錢,你走不出這條街。”

等他說完,我四下觀察,果然,另外幾個攤位上,老板和幫工們或拿著勺子,或 摸著菜刀,正往這邊張望著。

這就是明搶?難道這裏沒有王法?我心裏憋氣加窩火,情況不明的前提下,我必 須小心。

肖科長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現在也沒主意了。算了,先穩住吧,我從包裏掏 出550塊,扔給老板說:“算了,我們認了,那10塊不用找了。”回過頭,我衝肖科 長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趕緊走吧,好漢不吃眼前虧。肖科長看明白我的意思,帶著 我們,在旁邊一溜口哨的歡呼聲中,灰溜溜地走出大排檔。

回到賓館,大家麵麵相覷,沒有一個說話的,估計都鬱悶了。 倒是老吳開口了:“唉,不是我軍無能啊,是敵人太狡猾。”一句話,弄得我們

哭笑不得。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們吸取教訓,就在賓館吃早餐。上車後,我們繼續前進。路

上說起昨晚的被宰的事情,討論了幾個方案:如果打架,可能我們掛彩,今天也走不 了了;如果堅持不給……反正是討論得不亦樂乎,都把這事情當笑料了,為了省錢, 反而被宰。說笑著,我感覺屁股往下一沉,前麵老吳喊:“不好,車胎癟了。”隻見 他緊緊地把住方向盤,抬起油門,慢慢地讓車滑到路邊。下車檢查,後麵輪胎癟了, 我們都長出了一口氣。還是老吳有經驗,他說車胎沒氣的時候千萬別慌張,把緊方向 盤,掌握好方向,然後慢點刹車,等慣性過了再停車。老吳給我上了一課。

怎麼辦?我們都四周看著。小潘眼尖,發現前麵200米以外有個小房子,他興奮 地喊:“是個補胎的!趕緊開過去。”

老吳開著車,讓我們步行過去,以免車胎受損。

我們走到的時候,幾個修胎的小工已經把車輪胎卸下來了,手腳倒是很麻利。 一個小工給輪胎充滿氣,便扛著內胎,放到一個很大的渾水木盆旁邊,把內胎按進水 裏。他要找出內胎漏氣的地方。我站在旁邊抽著煙看著那盆髒水,等待著。

小工轉著內胎,一會兒按下去,“咕嚕嚕”,水麵冒泡了,又轉一下內胎, “咕嚕嚕”,又冒泡了。小工檢查完,說:“老板,七個破洞,補一個30塊,七個

210塊。你還不如買條新內胎,才300塊。”我看了一眼老吳,老吳撓著頭,看著肖科

長,然後走到小工麵前,仔細看著那條內胎,說:“怎麼能破七個地方?要是這樣, 能跑這麼遠?什麼東西能一下紮七個眼?”說著狐疑地看著車胎。“要不你們就給補 補吧,能跑到鄭州就行。”他回那小工。

“好,跑出去後破了,我們可不管了。”那小工似乎有點不滿意,嘟囔著,走進 屋裏,大概是去拿膠水和輔材去了。

看著四周沒有他們的人了,我趕緊伸手摸了一下那盆髒水。不出所料,髒水的 最下麵,有一塊大鐵塊,上麵立著一枚大號的鋼釘。剛才老吳狐疑的時候我就感覺到 有問題,為什麼用這麼髒的水,還不是為了掩飾下麵的機關。充滿氣的內胎,往下一 按,就被釘子紮一個眼。真是生財有道啊,我心裏暗罵。